张清鸿疑惑，“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尹媚笑道:“可能给太多女人送过鞋子了。”
“不可能，我就送过你鞋子。”张清鸿说道:“我想不起来八成是因为送你太多了，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双吧？你怎么就挑这双磨脚的穿？”
“那些都挂二手平台卖了。”
“卖了干什么？”
“还债。”
“卖了多少？”
“卖了百十来万吧。”
张清鸿一脸难受，“不是，你就卖了这么一点？我送你的那些鞋子哪双不得几万块钱，还有一堆定制款限量款吧，买都买不来，你怎么就卖了？”
尹媚道:“不想穿了，就卖了。”
“行吧。”张清鸿明显有些失望，又问:“晚会都结束了，回去不？”
“行。”
张清鸿拎着那双墨绿色缎面高跟鞋，“这双不合脚就丢了吧，回头我再送你几双。”
“丢了可惜，我回去挂网上卖了。”
张清鸿:“……”
——
两人回到车上，尹媚拉下来了副驾的化妆镜，仔细查看起了自己的脸。
张清鸿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别看了，一直都很漂亮。”
尹媚并不赞同他的话，而是扒着眼角的几丝细纹。
“老了，不回家了，送我去美容院吧，我去保养一下。”
张清鸿问道:“这个点了，你确定还开门？”
“有二十四小时的。”
张清鸿说不出话，开车把她送到了她说的那家美容院。
——
蒂美美容院
尹媚躺在养生床上，敷好面膜以后，看张清鸿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问道:“你不走吗？”
“不走，一会儿送你回去。”
“行。”
正说话间，服务员又引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和尹媚一样贴着面膜，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个五官立体的美人。
张清鸿原本坐在沙上看手机，不经意间抬头瞥了女人一眼，觉得有些熟悉，于是又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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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注意到有人在看她，也看了过去，惊讶出声。
“老二？”
“陈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