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有如今这么高的成就抛开他绝顶的天资不谈,更重要的还得是有已故的师父铺路。
别人或许花费一生才能走到的尽头,他只需要动动念头,微微抬脚,便能轻而易举的获得。
从始至终,叶白衣修炼第二条道路的起点远高于常人,所以才会在短短时间内,一跃成为半步天人。
这样如同喝水一般进步的境界在他这里并无不稳,只需稍作打磨,静待一个机缘便能再进一步。
这样的天赋,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之下,面对的敌人却如同群狼之间的猛虎,孰强孰弱尚未可知。
抬头之间,三尺之内便是敌人。
当一个人的机缘以及伤所面对的潜在危机相对立时,那么他便不显得那么得天独厚。
“当年那一战,终究如你所愿了吗?”叶白衣自言自语的说道,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扪心自问。
可惜面对的只是一尊虚影,只是一尊他体内投影出来的虚影,徒有其形,并无其内。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他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梦里的他总是身穿白衣,腰间总是别着一柄青芒剑,老是冷着一个脸,不苟言笑。
后来他给自己设计了一个圈套,然后义无反顾的踏了进去。
本以为一切会如自己所愿,却没想到最终不是自己所想。
也正因此,历经一番周折,最终拥有了自己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那人间烟火,七情六欲。
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叶白衣于此便在这明月斋中住下了,成为了那位让整个江南听到都闻风丧胆的养生堂主坐下,第一顶级杀手,天狐。
……
伴随着叶白衣的离去,白府之中白云山的动作愈激进,短短三天之内,已经掌控了白府百分之七十左右的大小权力,成为了白府之中权力最高的话事人。
甚至连白云水也不能相提并论。
至于那位邀请回来的白府少公子,此时已经被众人遗忘到后脑勺去了,没有人再记得他。
白云山为何一定要将叶白衣请出白府,而不是赶出白府。
实则是因为,他已经确定了七八成,叶白衣就是那个仅凭一道剑气便能杀死王墙,一柄飞剑斩去罗正信的天狐。
两人出现的时间线恰恰重合。
不过他不敢说,祸从口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可不敢保证他时时刻刻都在白府之中,有自家老祖庇佑。
更是不敢保证,一旦自己揭穿了,天狐会不会不顾一切的将他斩杀?
白云山没把握。
叶白衣一离去,白云山彻底没了后顾之忧,放开了来。
恰恰在白府动荡之际,有消息传来,袁全逃出了江南知府的府邸,已经不知所踪。
至于为何要用“逃”,这个字耐人寻味。
不过这袁全也是一代枭雄,不愧是能在江南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闯下一片天地的人物,如今的他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于是干脆疯狂。
先是打伤了江南四大家族的人,又是得罪了一方权贵,更是不计后果的得罪了六大门派,九大宗门的势力。
不少被袁全得罪过的势力已经放出话来,定要活捉擒拿,让其磕头认错。
然而这些话众人只是听听作罢。
袁全是一个人物没错,但不代表他没脑子,如今这般情况下还要得罪如此多的势力,无异于厕所里挑灯,找屎。
绝大多数势力如此说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要为出手拿下袁全,从他口中得知整条江南水路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