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斋主妩媚道:“怎么会呢?小女子岂是那种落井下石之人?听闻大名鼎鼎的天狐将被扫地出门,我可是难过了许久,可惜见不到天狐大人,只能将自己所有的关心埋藏于心底,借酒浇愁,无言做罢。”
叶白衣扭头斜眼看向窗外,听这女人满口胡话,还不如听婊子立牌坊。
见到叶白衣此时依旧毫无波动,只听一阵稀疏的声音,明月斋主已经戴好了她的孔雀面具,穿上日常的青色衣裳。
“不解风情的男人,机会都摆在你面前了,还把握不住。真是白活了。”明月斋主的声音逐渐恢复冰冷。
“虽然你是我养生堂的杀手,但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我们可没有义务庇护你。”明月斋主挑明叶白衣的来意道。
叶白衣目光重新落到明月斋主的身上,静静的望着她道:“我不需要你们庇护我,你们也庇护不到我。”
谁知明月斋主忽然大笑一声,有些不可置信,“不需要?那公孙于是谁?应该是天下最顶尖的几位剑道强者之一,更是被尊称为指间剑仙。
得罪这样一尊人物,你说你不需要庇护,那谁能保得下你?”
那日叶白衣在她房中疗伤之后,明月斋主越想越不对。
以叶白衣的实力以及做事的果断,到底是怎样一尊高手才能让他落败成这般样子?
出于谨慎,明月斋主付出了不少代价才知道。
公孙于曾在白龙帮做客,叶白衣刚巧去白龙帮灭杀过一个小喽啰。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公孙于对叶白衣出手了。
只是让明月斋主没想到的是,叶白衣居然能在这位的手底下逃脱出来,极不简单!
别说她,即便是养生堂的总堂主来了也不敢说可以和这位过上十招。
可是即便这样,公孙于还是没能留下叶白衣,足以可见此人不凡。
也正因如此,明月斋主也在想,是否将叶白衣留在明月斋中。
若是留下,一旦被那位绝世剑仙现,很可能会亲自登门。
可若是不留下,让一尊如此不凡的剑修就此石沉大海,脱离自己的掌控,却又不舍。
她手上可还有三个条件。
而且眼下马上有一件事需要叶白衣去做,也唯有他才能做成。
明月斋主在两者之间不断徘徊前后。
一尊绝世剑仙,倘若一不小心触怒,很可能会给养生堂招来灭顶之灾。
即便是朝廷和三大教也不敢轻易得罪的存在。
哪怕遇见,也得尊称一声公孙前辈
叶白衣目视她反问道:“以我对堂主的了解,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可不是堂主的性格。”
明月斋主对叶白衣追问道:“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性格?”
叶白衣抬手伸出食指,右手腕向回弯,先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又转头指向地面道:“既然我敢光明正大的来这里,摘下面具与斋主坦诚相见,自然敢肯定斋主一定会留下我。
与其整日想着摘清自己的理由,不如放手一搏,赌上一手。”
“这才是堂主的性格。”
明月斋主猛然大笑,吐出一口郁气,犹若疯癫一般狂笑不止道:“好好好!天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我都是天生的赌博者。”
叶白衣立刻否认道:“不不不,我和你可不一样。我从不去赌。”
明月斋主嘲讽一笑:“你不赌?像你这种人,做事不计后果的疯狂,从来没有不赌的说法。”
叶白衣镇定自信道:“我不赌,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底气。”
明月斋主冷漠一笑,不信二字差点写在孔雀面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