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摇头道:“姑娘之故,我一路人怎知?”
“快两年了。上次是两年前遇见了一个假道人,再上次是三年前遇见了一个公子,最深刻的那次是五年多前了。他们都有一个人的影子,却都不是。”宋彩研自顾道。
叶白衣微微睁眼道:“那还挺久了……不过想必那时姑娘定然是遇见了与我有丝丝相像的那人才至如此吧。”
宋彩研道:“相似而非故,形似而非样。我也见过许多比你更像那位故人的人,比你跟形似那位故人的人,但从来没有这般感受过。
这是为何?”
叶白衣道:“人各有不同,每一个活着的人总有他的不同之处,独特之点。我们总喜欢在新的人身上寻找旧的人的踪影,若是你将我那些相似的地方逐步分开,你便不会这般了。”
宋彩研不知觉间竟带入了这样的思维,眼眸一睁一闭,再次望去时,叶白衣已非原先人。
霎时间,宋彩研清醒了不知多少。
“今日倒是受教了,叶护卫也是个妙人啊!”宋彩研道。
红叶一头雾水,这两人又打什么谜语?
“宋姐姐,你和他说什么呢?”
宋彩研笑道:“没说什么,只是说些旧事罢了。不过今日还得感谢叶护卫,助我找到了苦思已久的答案。”
叶白衣又道:“姑娘,故人该放下的便放下吧,以你的身份若是今日之事传了出去,恐怕与你无利啊!”
宋彩研轻轻笑道:“于我而言,利与不利不过是名声罢了。我见过武夫写文弄墨,也见过文人互相出拳,更见过所谓的大儒争吵的面红耳赤。
更有甚者,达官贵人亲自下场,只为了见上一面。
我已经看透了。”
叶白衣道:“食也性也。”
宋彩研见叶白衣依旧平平淡淡,还是道:“那叶护卫呢?”
“是否迷恋这红尘?沉迷于这俗世?还是不食人间烟火?”
叶白衣轻轻耸肩道:“都已经是护卫了,自然是迷恋这红尘,沉迷这俗世,品食这烟火人间。”
“当个俗人便可,那天上仙,人间月,海中楼,可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想。”
宋彩研些许神采奕奕,“想不到叶护卫也有这般文采,谈吐间亦是非凡。”
叶白衣道:“向往罢了,自是有所听闻。”
没了旧人的影子,宋彩研不多之时便没了兴趣,两人的话也至此结束。
倒是让在一旁听二人对话的红叶目瞪口呆。
宋彩研满腹经纶,文采斐然,红叶一直以来都有所了解。
可平常话不多说两句的叶白衣,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当真是震惊了她百年。
哑巴不仅不是哑巴,还是一位能说会道的“妙人”?
等了许久,虞书竹才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宋彩研询问了片刻之后,听闻白志学没有大碍,便辞别离去。
离去之时,宋彩研忽然停住脚步问道:“叶护卫可曾拜入道门修行?”
叶白衣道:“姑娘慧眼如炬。”
“怪不得会劝我,一脉相承的风格。”宋彩研忽然又道,怪不得先前总感觉有一丝古怪,总有一股浓浓的道门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