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六开了这个头,接下来众人都闹着要下去找慕容秋荻。
“她不会有事,”乌鸦的话也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他们,他道,“现在将这群家伙带回去,然后救出南九他们,你们知道,她将这看做当前最重要的事。”
“呸!别想老子告诉你们那四个人在哪!”黑杀中又有人道。
“大爷我死了都要拉他们陪葬!”
北六皱了皱眉,往前走了两步,往那个聒噪家伙的后脑勺一个手刀劈下,那人顿时晕厥。
“都打晕,”乌鸦一边说着一边提起剑,径直往崖边走去,道,“你们别和我争,这里我轻功最好。”
北六等人犹豫道:“可是……”
忽的,昏暗的天空猛然亮了一下,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天空中如同出现了光的裂缝。
“轰隆隆!”
“轰隆隆!”
雷声接踵而至。
乌云盖顶,眼看一场大雨即将降下。
乌鸦抬头望了一下不善的天色,咬咬牙,松了松骨关节,走到崖边就准备往下攀。
“哗啦啦……”
豆大的雨珠接连砸下,又是一场倾盆大雨。
“乌鸦要下来。”慕容秋荻站在崖底仰头朝上望去,见那个瘦得像竹竿的男人正在尝试往下爬,大雨击打在她身上,雨水顺着她的额际流进眼睛里。
谢晓峰站在她身边,却并不向上看,他举目四顾,当看见崖边一处树丛掩映下的凹洞时,眼前一亮,往那处一指,回头对慕容秋荻道:“先避雨。”
慕容秋荻顺着谢晓峰所指的方向看去,也发现了那个山洞,她微微点头,随即运足真气,对着崖上大喊:“乌鸦,我没事。先带人回去,雨停后来找我!”
她的声音和雨声交织混合在一起,乌鸦站在崖顶,只听见下面仿佛有慕容秋荻的声音传来,却听不真切,他准备下去的动作顿时停止。
慕容秋荻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乌鸦听明白了。
慕容秋荻看见乌鸦从崖壁上跃回地面,头朝下望了望,对着她的方向挥了挥手,随即将头缩回去,再也没出现。
此刻,谢晓峰已经先一步去了那个山洞,慕容秋荻见乌鸦已走,便忍着右脚的痛楚,一瘸一拐地朝那个唯一可以挡雨的洞走去。
这个洞的洞口不大,里面也不深,洞壁不平整,有一个角落的壁上还有流水渗出,地上还有一些和石壁的石头相连的石块,这大概是个天然形成的洞窟。最好的就是它的地势稍往外倾斜,雨水不会倒灌进来。
慕容秋荻进去的时候,谢晓峰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地方,他坐在一块较平整的大石块上,血迹侵染了他一只衣袖和背部,那是落崖时的伤。这时,他正盘腿而坐,闭目运气,看样子,是想用内力烘干湿透的衣服。
慕容秋荻屈起那只由于落崖不慎扭伤的脚,单脚跳进洞中,扫视了一下洞里的环境,正欲找个干净地方坐下,像谢晓峰那样用内力充当烘干机,把身上黏糊糊的湿衣服弄弄干,却见本应闭目打坐的那个男人竟然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炽热!
和他曾经是恋人,慕容秋荻太清楚当谢晓峰的眼睛里流露出那种火热得灼人的目光时,他脑子在想些什么!
洞外雨声依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身上衣服尽湿,你说这个时候,那个男人会想些什么?
慕容秋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身变得几近透明的白衣,很快明白了缘由。但她并不感到害怕。相反,她竟然轻轻笑了一下。
随即,她扶着洞壁,单脚一跳一跳,动作滑稽地跳到了谢晓峰面前,然后坐下来,坐在他身边,整个人都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侧,顺势瞥了一眼他那微微隆起的裆部,随即勾起唇角,将头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兴奋了?”
一道闪电划过,洞里陡然亮了一下,慕容秋荻清楚地看见谢晓峰颈上青筋跳了几跳,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连呼吸都灼热了几分。
“呵呵……”慕容秋荻轻轻笑出声来。
听见她的笑声,谢晓峰冷着一张脸,偏过头去。
慕容秋荻明白现在自己的姿势有多诱惑。那一身白衣在雨水的洗礼下已经变得又薄又透,湿漉漉地紧贴着她的身体,凸显出她那曼妙的曲线,她身体最诱人的部位更是在那层白布下变得若隐若现。而她现在挨着同样湿透的谢晓峰坐着,冰凉的湿薄的衣服就好像一层摆设,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和身体的热度,所以,她相信,现在对压上他身体的那两团柔软,他身体的感觉一定再清晰不过。
见谢晓峰不愿理会她,慕容秋荻不禁笑得更开心,她将一只手搭上他宽阔的肩,扭了扭身体,更贴近他的身体,以便汲取他的热量,另一只手则沿着他的大腿一点点下滑,“晓峰,你不会要我的,对不对?”慕容秋荻的声音显得绵软而幽怨。
“你不要这样。”谢晓峰紧紧地闭上了眼,嗓音很涩。
看到他极力忍耐的样子,慕容秋荻更加笃定道:“你呀你……我就知道,就算和全天下的女人上床,也独独不会动我,是不是?”语调轻柔,像情人间的呢喃。
谢晓峰咬着牙,没有说话。但他的额头已经淌下了冷汗,不知是伤口疼得厉害,还是心底的火热让他难耐不堪。
慕容秋荻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敛了笑容,抬起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拔下头上的簪子,用最尖利的簪头迅疾地﹑狠狠地朝他的大腿扎下!
谢晓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仍然咬着牙,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