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红药恼怒不已,气血上涌,整张脸都红透了,她想要对他出招出毒,但双手却被他死死抓住,刚想要动用腿上功夫,谁知他出指如闪电,突然点了她的穴。
何红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点我穴道?”
王怜花不答话,倾身噙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不是蜻蜓点水地轻轻一啄,而是来势汹汹的攻城略池。
唇舌交缠,抵死缠绵。
“唔唔……”何红药没有防备,被他撬开了嘴,便想要寻机咬住他的舌头,疼死他。谁知他早有防备,竟捏住她的下颌,好不让她合上牙齿。他的舌头灵活得不可思议,她想要躲闪,他却一心追逐,舌尖更是遍扫了她口中每一处敏感之地。
混蛋!
“真漂亮……我都舍不得让别人看见你了……”王怜花轻轻舔舐着她的唇,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一头青丝,那柔滑的手感同样让他爱不释手。何红药的唇本已被他吻得红肿不已,舌上的津液又将红唇舔舐得水润晶莹,看得他眸色一深。
何红药气息不稳,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王怜花那暧昧不已的话带着热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拂过,她愤恨不已,但他却点了她的穴,使得她浑身动弹不得,只得尖声喊道:“小金!”
“嗖”的一下,一道金色的影子冲开盖子蹿了出来,顺着何红药的手臂游上她的肩膀,对着王怜花高高昂起头,小小的尾巴一甩一甩,“嘶嘶”吐着细长的蛇信子,样子十分趾高气昂。
王怜花瞥了那小东西一眼,舔了舔唇,朝何红药笑道:“我挺想把它切成几块。”
何红药冷冷道:“我是不是该练习一下尖叫?”
王怜花亮亮左腕的红珠,笑道:“你也太久没试试疼的滋味了,是不是?……喂,这条蛇在干嘛?”他余光一瞥,就见小金在何红药周身游走,似是按照一定的规律,走着固定的路线。
何红药“哼”了一声。
“它……”王怜花弯下腰看了一会,面色古怪道,“它不会在帮你解穴吧?”
何红药又哼了一声。
王怜花盯着那条小蛇,摸了摸下巴,玩味道:“它真能解穴?”话音未落,他的两指如闪电般抓住小金的七寸要害,一把将它甩了出去。
看到那条蛇在她身上游来游去,他就不高兴。王怜花把小金扔得远远的,回身很干脆地解了何红药的穴。
不等何红药跳将起来打他,王怜花先一步将她的双手捉住,把她的手往背后一扣,另一只手则轻轻在她的脸上弹了弹,笑嘻嘻道:“脸全好了,不知道身上怎么样?”
何红药一愣:“真的都好了?”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王怜花的指尖在她的脸上流连,他道,“好得不能再好。”
何红药这半个月来足不出户,除了照王怜花的嘱咐涂了一次药膏外,便醉心于驯服小金和配制各种药剂,自从脸毁了之后,她便不习惯照镜子,这些天都只简单将头发扎起,不出门见人,便也懒得照镜子。更何况这房间也没有配镜子。
因此王怜花这话一说出口,她不由很是惊喜,脱口便道:“给我镜子!让我看看!”
见她忘了计较刚才的事,王怜花心下窃喜,笑嘻嘻道:“我差人给你拿。”说着便松开了对她的束缚。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你真以为我会算了吗!”何红药抬手又给了王怜花一巴掌:“你三番五次轻薄于我!你说,这笔账要怎么算!”
……这女人真记仇。
王怜花的脸上一边顶着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他瓮声瓮气道:“怎么算?让你嫁给我你不愿意,还能怎么算?”
何红药的脸微微泛红,她跺脚道:“谁要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怒瞪着王怜花,她恨恨道:“死都不要嫁给你!”
王怜花皱了眉,道:“不嫁就不嫁,我还非求着你不可?”他哼道:“想让我娶为妻的女人多的是,少你一个不差。”
“那你就去娶那些女人吧!”何红药用力将他推出门去,大声道:“不要再来烦我!”
王怜花哼哼唧唧:“她们想嫁,我还不乐意娶呢,那群女人……哼,你倒好……喂,你不要照镜子了?喂……”
“砰!”
两扇大门在王怜花面前重重关上,差点碰上他的鼻子尖。
“脾气这么坏,鬼才要你!”王怜花嘀嘀咕咕,摸了摸鼻子,气犹不平地走了。
门里的何红药却是倚着门坐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仔细感觉着那种久违的柔滑触感,摸了又摸,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好……
能恢复容貌,真好……
若不是王怜花,她恐怕一辈子都会是那个丑陋的鬼样子了。
可是那人,又实在可恶,她在还是魂魄状态的时候就见识了那人的色魔行径,自打她有了肉身后,那人似乎将目标都转移到她身上,整日对她动手动脚。
她倒不觉得自己真斗不过他,五毒教里阴狠的蛊毒有好些种,但若真要对他下极为厉害的蛊毒,她又觉得相较之下,这样的惩罚太重了些。
就好像她明明知道杀了他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对她而言,他毕竟没有坏到那种地步,她下不去手杀他的。
因此……因此才老是让他占着便宜。何红药咬了咬唇,很是不甘。这个问题,她已想过多次,却怎么也找不到好的解决法子。
抱膝坐在地上,何红药微微偏头,看着那条朝她游弋过来的小金蛇,叹了口气,嗫嚅道:“小金,那人太可恨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