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个个都别给我哭丧着脸了,不知者无罪,拿着我的令牌现在就去摄政王府,把人给我叫过来,八王爷不来,我是不会走的。”
她刚才进大牢之前已经让黄毛去传信了。
朱大人能有什么办法,小王爷不走,他也走不了。
于是把令牌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总捕头,让人赶紧快马加鞭赶去摄政王府,去把八王爷给请过来。
如果八王爷真的能来,那说明面前这个小白脸,啊呸,不是,小公子是真的皇子皇孙,那就是小王爷!
总捕头走了以后,朱大人就开始哭天抹泪卖惨,自带一个白色小手帕。
说的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小王爷,您不知道,下官这心里也苦呀!我这官位在这京城之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上面那些个官员没有一个是能得罪起的,只能昧着良心替他们办这些事。”
“您是不知道我办这些事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挣扎,别扭,难受,痛心。纵使这样,我也从来没有软弱过一分,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只为了能给百姓谋福利。”
“如今今天遇到了您,我这心里总算是幡然醒悟,错了!我以前做的那些事都错了,终究是错付了!”
“下官以后一定要为自己好好赎罪。今天幸得小王爷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以后我再也不会为权势所迫,一定尽心尽力做个好官,听候小王爷您的差遣,您就是我指路的明灯,人生的灯塔,有了您我才知道这人生的方向。”
朱大人那是好一阵拍马屁,把生平能用到的词语全都给用上了,只求这小王爷能大慈悲,不要计较今天他把他抓进大牢这件事。
余岁欢目露惊讶,这朱大人也是个人才啊。拍马屁的功夫跟她也有一拼。
“正所谓漫漫人生路,谁不错两步,朱大人能幡然醒悟,那也是一件好事,以后你就跟本公子吧,有我罩着,你放心吧,谁也不敢动你,以后遇到事就提我的名字,保准好使。”
余岁欢盘着腿坐在案桌上,一副我是大爷的样子。
朱大人狗腿的站在一边笑脸相迎,谄媚得很。
两个人一个吹捧,一个吹牛,场面竟然诡异的和谐。
方横毕竟跟他这个师傅接触的时间有点短,不太了解他师傅的秉性。
至于刚才那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他也只看到了一点金灿灿,根本没看清楚里面的令牌是个什么样子。
师傅是女儿身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如今她说她是八王爷的私生子,这点倒是让他有点诧异。
怪不得师傅敢在京城如此肆无忌惮张扬,如果说她真的是八王爷的私生女,那确实有资本可以在京城横行霸道。
宋儒风听着余岁欢在上面吹牛逼,他都觉得有点累。
这一幕幕的都太熟悉了,以前她可没少做这种事,于是自己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又招呼李承瑾和方恒两人。
“站着实在太累了,来来来,你们两个也坐着,八王爷过来估计还要好一会儿能来呢。”
两人也不客气,直接找了位置就坐了下来,这整个大堂之上气氛有些诡异,却也莫名的觉得和谐。
萧弘礼接到黄毛的传信以后,就急忙回了摄政王府。
倒是也巧,他回到王府以后正准备出门,就碰到骑马负责传信的那个总捕头。
那人刚到大门口想要敲门,谁知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贵气逼人的男子,后面还跟了几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侍卫。
不用说,这人肯定就是八王爷了。
“下官参见摄政王,今日我们在八珍楼,误,误抓了一位公子,他说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说您一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