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叨叨的传闻也有辣么多人信,简直是愚昧未开化……
而此时王宫之中,连日来因为女王的怪病而压力山大的医生们终于能够歇一口气,已经有好转迹象的女王,今天终于可以自己坐起来吃点东西了。
要知道在女王昏迷的那几日,他们前脚从女王的寝宫出来,后脚就被公爵派人请去火辣辣的太阳下跪它几个小时。
唉,做医生不易啊……
医生离去,侍女被屏退,女王的寝殿此刻显得空荡荡的,唯有羹勺和瓷碗碰撞的声音。
“东方来的瓷器果然精致异常,用来盛装奶羹再合适不过,味道会变得更好,陛下再喝点吧。”丝滑悦耳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性感,语气温柔而宠溺。
睡床上的女人靠在软枕之上,长发披肩,脸色苍白,肩膀瘦削,凸显出她精致纤细的锁骨,长长的白色丝质睡裙包裹着纤细的身体,一床薄被浅浅盖在身上。
听见男人类似诱哄的话,女人的手指动了动,推开那做工精致的美丽瓷碗,似笑非笑地看了男人一眼,红唇轻启:“公爵阁下,最近是否心情格外舒畅?”
男人湛蓝如海水的深眸满含笑意,静静凝视着此生对他最重要的女人,语调悠扬:“陛下为什么这么说?”
女人双眼一眯,伸手就毫不客气在公爵阁下俊美的脸颊上狠捏一下,一张帅气坚毅的脸庞立即变成了歪嘴斜脸,安娜费斯克冷哼一声:“别以为我卧病在床,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只有你才能和我生孩子的传言,你敢说不是你的手笔?”
“亲爱的安娜,果然是你最懂我。”被骤然揭穿了筹划多日的鬼把戏,蓝斯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和不安,放下瓷碗,以极其亲密的姿态用额头顶住对方的额头,闷笑从胸腔里传出,毫不顾忌地显示他的得意心情:“难道我不是陛下想与之生孩子的唯一男人?”
不等安娜回答,蓝斯的唇已亲吻上她的鼻尖,然后渐渐下移,吻上那张渴望已久的红唇。娴熟的技巧,疯狂的节奏,犹不餮足的男人还一路向下,又咬又啃,好像不在她身上留下几个牙印吻痕,就不能彰显出他的专属权利似的。
一番折腾之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当然安娜是因为身体尚且虚弱,至于蓝斯,看他忍得面色潮红的脸颊,就知道那越来越粗的呼吸是由于什么缘故。
“陛下可要快点好起来,”男人湿滑的舌尖舔舐着她修长的脖颈,语调低沉,带着某种压抑的性感,“不然你最得力的大臣就要饿死了。”
安娜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拿被子把自己遮起来,只露出一双水光潋滟的美丽眸子,带着薄怒盯住蓝斯,恨恨道:“色狼,变态!该死,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家伙!”
蓝斯低低地笑起来,大概是因为安娜间接说出的表白,男人的笑声里充满得意和愉悦之情。他甚至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不无装逼地在她的寝宫里转了两圈,扬起下巴,高傲宣布:“这当然是因为我是这片大陆最优秀的男人,陛下别无选择,唯有喜欢我。”
“也只能喜欢我。”
微风穿过华丽的寝宫,站立在正中央的蓝斯,金色的长发优雅地用发带绑起,散落的些许发丝被风吹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那双湛蓝色的深邃眼眸,如同大海一般宽广无边,又深得足以包容万物。
而此时,男人的眼中只有她。
她就是他唯一的世界。
报以同样的深情回望他,安娜的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虽然他刚刚实在很装逼,可是不得不承认,装得很帅,非常帅。
当女王痊愈的消息传遍全国,几乎所有人民都欢欣鼓舞,自从安娜女王打退德赛亲王的叛乱之后,实施改革,人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就连这次疫病也没有带来太大的伤亡,因此安娜女王受到了人民非常高的爱戴。
而当大家得知女王的痊愈,是因为蓝斯公爵衣不解带、全天二十四小时陪伴在女王身边,悉心照料女王陛下,事必躬亲。
顿时,整个王国的人民都觉得蓝斯公爵成为王夫,只是早晚的事情。
但是怪事在这时候又来了。
蓝斯公爵虽然开始频繁留宿王宫,但是一点要和女王大婚的消息都没有,据内部人士称,蓝斯公爵是为了不破坏女王陛下的不嫁诺言,所以心甘情愿充当陛下的情夫,不要名分?
噢!多么痴情的男人!无数闺阁少女、宫廷贵妇双手紧握,望着天上的月亮满怀深情地想着。
靠!多么狡猾的男人,不仅能独享年轻美丽的女王陛下的垂青,还能手握财政和国防大权,只手遮天!下至贩夫走卒,上至王宫大臣,每个男人都咬牙切齿,嫉妒万分地想着。
对于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看法,蓝斯表示漠不关心,毫不在乎。
谁让他最近春风得意,从身到心都获得了畅快的释放和纾解呢?至于那些愚蠢得生下来就大脑发育不全的家伙,何必去在乎他们的看法?
“蓝斯,住手!这里是议事厅啊!”王宫里某处传来女王陛下气急败坏的低叱,对此侍女和内侍都习以为常,反正当女王和蓝斯在一块的时候,他们会知情知趣地远远避开,不要打扰二人独处就好了。
“我知道是议事厅啊,议事厅多好,陛下不想在这里留下一点特别的印记,以便日后每次议事都能想起今天吗?那些大臣长得又丑,提出的议案又愚蠢且无聊,安娜不觉得厌烦?但是呢,从今以后,每次议事的时候看到我,再想起今天,陛下不就有了很充分的走神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