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做不会死的。”吴晓菁提醒。
言谨又说了一遍:“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吴晓菁又说:“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承担的、面对的、可能失去的都要比他多得多。”
言谨说:“我知道。”
吴晓菁看着她,没再说什么。
她们其实都在冒险,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事情是一定的呢?
也是在同一天,新疆那拉提草原。
赵悠游正在那里拍一个信托基金的广告片,中年霸总带着自家少年公子在万顷碧波中策马奔腾,主打一个”世界我有,财富传承”的感觉。
他还是摄影二助,每天背六十斤重的工具箱,什么都要干。晚上收工回到小宾馆,跟场记住一个标间。
那天夜里,场记吃完饭进屋,见他正看一个视频网站上的女团舞,满屏的长腿。
场记揶揄说:“哈哈,你还有这爱好?”
赵悠游只是笑笑,合上电脑,躲进浴室。他看到镜中的自己,三个月过去,头发已经长了。
他找出那个电推子,插上电,脱掉t恤,对着镜子理发。而后,用手机自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吴晓菁。就像过去发给她深蓝的海面,遥远国家的港口,清晨的草原。
几千公里之外,吴晓菁看着这张照片笑起来。
赵悠游这个人,在给她拍照的时候,就像是有一双神奇的手和眼睛,但为什么可以把自己拍的那么丑?碎发落满了肩膀也不管。
【53】
随后的两个月,“多米娜”又在小剧场进行了两次演出,以及各种开业、开幕的商演,还有办在商场中庭的见面会、握手会。
吴清羽的热度继续升上去,演出站了c位,有了双人的小节目。每每再出现第一次公演上那种贴身热舞的桥段,便有人尖叫。编舞自然也投其所好,多多益善。
但这热度也不都是好的,网上才刚有声音说她是“多米娜”的民推ace,评论便分了派别,不少宫凌的粉丝让她别来沾边。
而且这种话还不少,言谨就百忙中追一下星,也看到了。
过后两人打电话,言谨说:“我得提醒你,这种事都有风险的。”
吴晓菁说:“就只是个角色而已。”
言谨说:“下面看的人不觉得只是角色。”
吴晓菁说:“我知道。”
官推,或者民推,公司其实是无所谓的,谁起来都行,只要商演满座,网上单曲卖得好,接到更多外务通告。
宿舍里的气氛却已经不一样了,原本藏在面子下面的一些东西浮上来,她床上被人扔了垃圾,浴室里的洗漱用品扫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