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吓得连忙找府医救急,长风拿着林明磊的令牌匆匆忙忙进了宫请太医。
昏睡中的云淑月被长离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猛地从床上坐起。
“主子恕罪,驸马动了胎气,有些不太好,奴婢没辙,这才将您泼醒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云淑月擦了把脸,“他在哪儿?”
“书房,林老将军来了,驸马去见了他,两人不知说了什么,驸马突然捂着肚子说肚子疼,还流了好多血,府医已经过去看了,长风入宫请太医。”
云淑月两眼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主子您把大氅穿上啊,您现在还着烧呢。”
“你也知道本宫现在着烧,一盆水就泼了过来。”云淑月掀开被子鞋子都没穿,裹了件大氅就跌跌撞撞跑去了书房。
长离拎着她的鞋子在后头快步跟着,竟然追不上一个病号。
“朝儿,你怎么来了?”
“阿辞呢?”
“在隔壁房间里躺着,府医给他扎了几针,暂时没有大碍,但是疼得昏过去了。”
“我去看看他。”
林明磊解释道,“我没跟他说什么,就问他是不是真的心甘情愿以男子之躯生你的孩子,又说了几句信不信他,还提了一嘴于止,别的什么都没了。”
云淑月脚步一顿,“您好好的在他面前提于止做什么?”
“我……”林明磊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低头绞着手指,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外祖,我刚解决完我和6尽年之间的纠葛,让阿辞安心些,您又将于止扯了进来。”云淑月捏着眉心,只觉得吾命休矣。
这小祖宗估计又脑补了一些她无法想象的场景,6尽年她还能解释,于止她又该从何提起?又该如何解释?把他从棺材里拎出来解释他们二人清清白白吗?
“您还跟他说了什么?”
林明磊视线飘忽不定,心虚到不敢说话,“要不,等阿辞醒了,你自己问他?”
云淑月:“……”吾命休矣,天要亡她。
转头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殿下,您怎么来了?怎么头还滴着水?”老管家都惊呆了,“您的鞋子呢?您现在不是应该在梧桐苑吗?”
“无事,驸马……”
“驸马和小主子无碍,府医说,驸马是因为情绪起伏过大,有些不稳定,这才动了胎气,老奴知道这几日殿下心里不好受,但您好歹要顾及驸马的感受,您不爽快,驸马又怎会高兴啊?他最是在意您,有些话即便不说,老奴也能看出来。”
“您这几日魂不守舍的,驸马又岂会不心疼?您得振作起来,所有人都指望着您呢,您若是倒下了,我们怎么办?驸马又怎么办?殿下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总要为驸马和小主子想一想啊。”
“我知道了,您先出去吧,我在这儿陪陪他。”
“诶,好。”
云淑月搬了椅子在床边坐下,沈亦辞哼哼两声,睡得并不安稳。
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吵醒了他。
“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