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睡着,你们动作轻些,别吵醒他。”
“是。”
下人握着柳条一边在梧桐苑走一边甩,烧着艾草熏过梧桐苑每一个角落,又在沈亦辞的寝殿门框上挂着柳条艾草桃木剑。
“殿下,这是用雷击木做的小木牌,等驸马醒了,您给他带身上,避避邪,”管家一巴掌拍在长风脑袋上,“再敢将那些东西带到驸马院子里,我饶不了你。”
长风:腌臜玩意是驸马亲自带回来的,惊喜吗?意外吗?大着肚子还能以一敌十不受丁点儿伤,就问你牛不牛逼,但是,为什么挨打的总是他?
“主子,宫里出事了。陛下被月妃刺伤,如今尚在昏迷,德妃娘娘请您入宫。”
云淑月充耳不闻,径直去了书房。
皇宫乱做一团。
云珉失血过多却并无生命危险,众皇子围在御书房,德妃急的团团转。
“长公主呢?”
“长公主不肯来,没有圣令,不得出府。”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同陛下置气!本宫亲自去公主府请她。”
“娘娘,长公主如今缠绵病榻,即便来了也无济于事。这件事交给明王去处理,他是皇子中唯一封王的,又是陛下嫡长子,交由他处理,再合适不过。”
德妃来回踱步,正犹豫着,孙皇后来了。
“给皇后娘娘请安。”
“德妃,本宫既然来了,这儿自然就没你什么事了,你且回去吧。”
德妃微微一笑,“臣妾告退。”你要接这块烫手山芋正好,她巴不得做甩手掌柜。若是她在细心些,就能现孙皇后脚尖走路。
接连数日,公主府闭门不出。
于辅出殡那日,云淑月一身缟素,去了于家,送他最后一程。
林明磊被人搀扶着站在灵堂上,几日不见,佝偻着腰背,苍老了不少。
“起棺。”
空中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大街上跪满了百姓,为这位辅大人送行,似乎连上天都不忍他离去,为他的离开而难过。
云淑月走在送行队伍的最末尾,低头理着思绪,被白婉儿挡住了去路。
“摄政长公主,哦不,现在是,五公主。”
云淑月静静注视着她等着她放屁。
“殿下如今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做给谁看,摄政王吗?可王爷今日不在,看不到,听说了吗?不日我就要嫁给三皇子成为他的正妃,届时殿下见了我,可就得称我一声三皇嫂了。”
云淑月站在原地不为所动,所以呢?趾高气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入宫成为皇后了。
“云淑月,你从前风光无限又如何?以后见了我,还不是要唤我一声三皇嫂对我行礼问安,你……”
送行队伍离她越来越远,云淑月抬了抬眼皮,抽出腰间软剑,砍断了她的一只胳膊。
白婉儿出杀猪般的惨叫,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云淑月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犹如在看一样死物。
“小姐!”
丫鬟喊了她一声,就被云淑月当街砍了脑袋,丧服被鲜血染红,连带着她的脸都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