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真的不打算出手帮助吗?】如果宿主不出手,他们俩可能就是一直循环。
“慌什么?”虞烟的魂体从云烟月的身体里出来,坐在床边,“她还没有废物到那个地步,不用我出手,她自己就可以解决。”
999皱了皱眉,观看着庄子里的那两位,【沈亦辞,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即便两个人闹矛盾,也不至于一遍遍杀了自己对自己那么狠吧?没理由啊。】
虞烟出了房门,站在屋檐下,伸手接着雨点儿,“倒霉孩子被控制了,得亏他死不了,否则,我们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有人想杀云淑月?】999虽是疑问,内心却是十分肯定,【可这个位面,除了咱们,没有人有那个能力能操控沈亦辞,难不成……】
“位面里的人,确实没有那个能力,可若是位面外的人呢?这有些人啊,就是见不得你好,更见不得你比他们好,一旦你比他们好过,他们就想毁掉你,老虎不威,总当你是病猫,”虞烟走至院外,抚着一枝梅花,猛地折断,眼神狠厉,“除掉就好了。”
不舞到她跟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可如今,影响到她了,她的小夫君,到嘴边的鸭子,因为他们,飞了,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宿主是不是看出云淑月的真实身份了?】
“看出来了又如何?危在旦夕命不久矣,有人想让她悄无声息的死,永无生还可能,你没现她的身体越来越弱了吗?无论沈亦辞是否自杀,她只会越来越虚弱,直至死亡。”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在本座面前班门弄斧,上赶着找死,想死早说啊,本座成全她。”
掌心凝聚灵力席卷着掉落在地上的梅花花瓣,花瓣飞至半空形成一个阵法。
“破!”
庄子里,还在不断挣扎的沈亦辞突然安静下来,茫然地看着云淑月,又扫了眼四周,这里,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阿辞……”云淑月三两步上前搂着他,也不嫌弃他现在又臭又脏。
沈亦辞懵逼了一瞬,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脑袋从她的怀里挪出来,“我怎么了?咱们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云淑月松开他,“你,不记得了?”
沈亦辞摇摇头,“我只记得,太医来过之后又走了,你起身要去送他,后面的记忆,我一点都没有了。”
云淑月面色一沉,握住了他的手,“我转个身的功夫,你就拿着藏在枕头底下的匕抹了脖子,再睁眼,就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我来了庄子,你又抹了脖子。”
沈亦辞指尖一僵,他一点印象都没有,难不成,他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阿辞,”云淑月看着他那张茫然的脸,心里隐隐不安,“你,是不是,被蛊虫或是什么东西控制了?”
刚冒出来很快被她排除,吃的穿的喝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心腹检查过的,不可能会出差错,外人也断然接触不到。
难不成,和云烟月有关?
虞烟:啊对对对,我的锅我的错。
“咱们先回京城,”云淑月牵着他正要往马车上走,沈亦辞挣扎着甩开了她,“怎么了?”
“不嫌弃我又脏又臭了?”
“嫌弃什么?我夫君都要没了。”
狭小的马车里,沈亦辞坐在最边边,“把香囊放鼻子上闻着吧,我有多臭,心里清楚,你也不用憋着。”
云淑月掀开轿帘一角,将人搂怀里,用薄被裹着他,“别冻着了。”
沈亦辞:哦呦,爱与不爱差别那么大吗?当初是谁恨不得将他丢出马车的?现在倒是抱着他不肯撒手了。
“我起先还以为,是我打了你,你恼了我,才用这么个法子惩罚我,可我到了庄子见你那副模样,魂都快吓没了,双目无神,一丝神智都没有,怎么唤你都没有反应,一心只想着抹自个儿脖子。”
【辞哥,你刚才确实很古怪,我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查到,好像确实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
沈亦辞安安静静待在云淑月怀里,“如果真的是被蛊虫操控,谁的嫌疑最大?”
“我起先怀疑云烟月,可方才细想了一番,她是最没有理由动手的,她并未接触过你,那日在书房见了她,她对我,也丝毫没有恶意,更何况,她只是想要祁砚,其余的,她没有兴趣。”
“如果她真的想动手杀我们,估计,我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沈亦辞握着云淑月的手,趁机把了她的脉象,“月宝,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每每和我用膳时,你用的量虽没有我的多,但也不是只吃一点,我养了几日,就长了肉,而你,却没什么变化。”
云淑月呼吸一沉。
“月宝,你好好想一想,再仔细想想,你以前如何?现在如何?就比如,三年前,你多高,有多胖?”
“三年前我同长离差不多,去了行宫之后,虽又长高了些,重量却始终没什么变化,滋补的汤药用了一碗又一碗,仍然没什么变化,我只当是身子差了,并未放在心上。”
【辞哥,反派用的药,没有任何异常,长离给她吃的药,我检查过,都是安全的。】
即便不安全,她还有55,55也能及时提醒她。
他和55时刻监视着一举一动,即便是真的在她饮食上动手脚,不可能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沈亦辞举起她的手腕,“你看看你自己,这正常吗?”
“可我,并没有举不起剑,又或是抱不动你,哪怕我平时舞刀弄枪,身子也并无半点不适,我自己也懂得些许医术,吃的药并无不妥,入口的东西,贴身的衣物,也都是层层查看过的,不可能会有问题。”
“月宝,”沈亦辞压低了声音,“会不会有第三个同我们一样的人,甚至,比我们还要厉害,从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对你下手,神不知鬼不觉,面上让你并无半点不妥,实际上,一点点摧毁你的身体,想置你于死地。”
“说不定就连这一次我没了神智,也和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