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
云淑月捂唇剧烈地咳嗽着,腥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长公主殿下!”高公公惊呼一声。
云珉看着她咳出的鲜血,眉头微皱,“你身子还没好?去传太医。”
“是。”
高公公匆匆忙忙喊了人去请太医。
刘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看见云淑月那一刻,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三年不见,怎么越来越消瘦了?
“臣给陛下请安,给公主请安。”
“去看看长公主如何了。”
“是。”
刘太医将丝帕搭在她手腕上,才伸手给她把脉。
“如何?”
“京城不适合殿下养伤,殿下伤了心肺,又身中寒毒,京城天寒不比行宫四季如春,依臣之见,还是留在行宫较为妥善……”
高公公眼珠滴溜溜地转,“除了行宫,皇宫也成啊。陛下忘了,宫中有地龙,殿里暖和,虽比不得行宫,但也不差,公主离京三年,这才刚回来,若是又走了,不知道外面会传成什么样呢。”
“公公莫要说玩笑话,宫中唯有父皇和母后的宫殿才有地龙,本宫,咳咳咳……”云淑月又咳了起来。
“罢了,”云珉似是良心现,“在你府上建造地龙,你和沈亦辞成婚之后,先去行宫住一段时间,亦或者游山玩水,等地龙建好了,你们再回来,这几年也委屈了你,好好歇一歇,其他的事情,朕会让你的几位皇兄接手。”
刘太医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这是要过河拆桥?
“儿臣,遵旨。”
云淑月垂眸,强忍着心口传来的疼痛,离开了皇宫。
上了马车,长离从袖中掏出药瓶递给她,眸子里满是担忧,“主子,药快吃完了。”
云淑月和着水吞下三粒褐色药丸,心口的不适感才慢慢消失。
长离从袖中掏出帕子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细汗,“京城,您就不该回来。奴婢不明白,他们丝毫不担心您的身体,您又何必事事想着他们?”
“你以为我此次回京是为了他们?”
长离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云淑月拿起盘子里的酸梅干,散了嘴里的苦味,“相同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我心里有数。”
“可要请谷中的人来为您调理身子?”
“半月后我和阿辞成婚,会离开京城,你让他们去东临,在皇宫汇合。”
“主子要离开京城?”长离反问道。
云淑月点头,“你家主子被过河拆桥了。”
长离顿时翻了个白眼,“您被过河拆桥的次数还少吗?”
“不少,所以这次学乖了,京城这些破事我不想管了,让他们斗吧,挑个时间,给他们添把火。斗得两败俱伤,我好坐收渔翁之利。”
“奴婢明白了。”
云淑月抿了口茶水,“接下来,就看那位娘娘了。”
“让她进宫前,都已按照您的吩咐,为她调理过身子,也好好调教过,能否怀上龙胎,就看她的福气了。”
云淑月指尖摩挲着杯口,“后宫中的女人,面若观音,心如蛇蝎,即便怀了龙胎,也是注定生不下来的,但愿她机灵些,别让本宫失望。”
“万一,她舍不得怎么办?”
“那就永远消失吧。”
“是。”
“安排个靠谱的,送进宫好生照看她。”
长离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