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利用她登上太子之位吗?不是想借她的手铲除异己为他心爱女人的儿子铺路吗?
那就亲眼看着,她是如何坐上那个位置的,又是如何杀了他的爱子的。
云淑月睁开凤眸勾唇浅笑着,眉眼间带着一抹阴戾与偏执。
她要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成为西楚唯一的皇。
亲情是个什么东西?情爱又是个什么东西?
她不稀罕。
空中飘飘落落下起了雨,云淑月淋着雨走在宫道上。
母妃,儿臣终归还是成为您最不喜欢的模样了。
您会理解儿臣的,对吗?
儿臣会为您报仇的,会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
未央宫
“主子,您去哪儿了?奴婢去膳房给您煮碗姜汤。”
云淑月点点头,去了玉汤宫沐浴更衣,喝了碗姜汤,一觉睡到天亮。
翌日清晨,去御书房拜别云珉,便坐马车回了公主府。
“长风,”云淑月轻唤了一声,暗处走来了影卫,“忘忧谷,去烧了吧,别被其他人看见。”
长风虽不懂云淑月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是影卫,不需要知道为什么,只要完成命令便是,抱拳道,“是。”
长离手中端着一碗汤药,“主子当真要喝吗?”
云淑月从她手中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三天后,长公主重病的消息不胫而走。
“咳咳咳……”云淑月帕子掩唇,一脸憔悴,“本宫身子如何?”
太医脑门一层薄汗,脉象紊乱,虚而无力。
“本宫只是受了风寒,旧疾复,需要静养,京城到底是比行宫冷些,”云淑月朝他笑着,“父皇日理万机,本宫不想再让父皇忧心。”
徐太医眸子轻晃,“公主旧疾复,京城严寒,怕是不适合殿下养身子,臣会如实向陛下禀明。”
“那便有劳徐太医了。”
“微臣告退。”
徐太医离开公主府便直奔皇宫御书房。
“主子,”长离倒了杯刚泡好的茶,压低嗓音,“长风已经准备妥当。”
云淑月闻了闻茶水,轻咂了一口,“让绿竹,进来侍奉吧。”
“是。”
长秋宫
孙皇后手拿剪刀,剪去了瓷瓶里梅花的多余枝子,听到云淑月病重,嘲讽道,“病重?是思念皇贵妃吧?”
孙嬷嬷静静站在一旁,沉思片刻后,才说道,“长公主是旧疾复,并非装病,娘娘可要去看看长公主?”
“看她做甚?”孙皇后理着梅花,抬了抬眼皮,“她并不想看见本宫,只想林夕,本宫何必给她添堵。”
“长公主毕竟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养母再亲,也比不上您啊,皇贵妃离世,娘娘何不借此增进母女感情?”
孙皇后将剪刀随手一扔,“去库房里,将那只上好的人参送去,其余的,你看着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