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个名叫彩霞的侍女就被强行安在了吴昕的那里。
吴昕知道,这不过是以伺候之名,行监视之实罢了。
所幸她君子坦荡荡,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一直自力更生惯了的她有些难以适应被人伺候的生活。
之后,她又陆续替西陵殇杀了三个人,每次都完成得干净漂亮。
西陵殇对她的态度,也稍微有点起色,有空的时候,还会带着她和华安到郊外,亲自教她骑马和射箭。
变故发生在半个月之后。
那日早朝回来,西陵殇就黑沉着一张脸,朝服还未换下,就直奔吴昕的流芳阁。
坑深22米:威胁本王
那日早朝回来,西陵殇就黑沉着一张脸,朝服还未换下,就直奔吴昕的流芳阁。
吴昕正在院子里练着剑,早晨的阳光撒在灵动的银剑上,舞出一串串耀眼的光芒。
一个回身刺,她便瞧见他一袭朝服、玉带蟒纹,长身玉立在院子的门口。
“王爷!”收剑、入鞘,她行礼,竟是禁不住挑起眼角偷偷瞧他,没想到中规中矩、毫无生气的朝服穿在这个男人身上,竟是这般好看的景致。
西陵殇觊了她一眼,未语,径直走进阁内。
她隐隐只觉不对,眉心微拢,忙拾步跟了进去。
遣了彩霞,他开门见山:“今日早朝,父皇下旨要将西隅皇帝、太子和兰妃交给宫中刑部处置。”
吴昕心中一凛,手中的银剑险些没拿住。
交由宫中?那师傅岂有活命的道理?
突然,似想起什么,她抬起头:“王爷可还记得那三年之约?”
三年之约?她替他杀人,他饶陈敬斋不死吗?
“自是记得!”西陵殇觊了她一眼,掀开袍角,坐在了她对面的梨木椅上,手指轻叩着桌面,眯起眸子,“只是……”
“只要王爷想救,就定能救到的,不是吗?”吴昕急切地打断他的话,目光灼灼。
除非他反悔,除非他不想救。
西陵殇抬眼,冷笑一记:“你也太抬举本王了。”
今日这事太过蹊跷,这两年来父皇对他做事已非常信任,一般也不多问,再说,军营关亡国犯人也不是没有先例,倘若想行刑处死,只需押至法场即可,为何非要转交宫中刑部处置?
吴昕自是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是托词,只见她垂眸思忖片刻,微微弯唇,“王爷无所不能,何须抬举?我不就是王爷救下的吗?否则这名单里面怎会没有我?”
她听华安说过,西陵殇前段时间已上奏朝堂,陈落衣在青楼割脉自杀身亡,还找了个替罪羊,故意让宫中刑部的仵作验过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