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那钉子被念力弹开了。不可能!我明明是瞄准那个用球的家伙的……难道是那球改变了运动轨迹,替那个家伙挡去了攻击吗?!怎么可能,我抛钉子的速度那么快,而那个球那么巨大,理应笨拙才是……
我咬了咬唇,却感觉到了一条鞭子从后方裹了上来,我侧身一避,却没想到那鞭子瞬间又变成了一条锁链,朝着我的身体绕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朝上一跃,用肢曲一劈,那锁链是裂开了一块口子,但是也顺势变成了远程射击的火炮类的物品,还没反应过来,凝聚成小光点的念力顷刻便朝我压了过来。
!!!!
最后出手的是个拿着把大刀的男人,不可否认在看见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在一瞬间想起了飞坦,因为飞坦当时也是用的一把有他人高的大刀,而现在这个男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那把刀的刀柄却足足到了他的脖颈。他视若无物地拿起手里的刀,就这么一劈,刀光明晃晃地一闪,我往一旁一躲,却发现他们的窝点裂了一个口子。
一惊之下,却发现他那刀已经以飞快的速度划了过来,我正在防备着准备跳开的时候,却见那刀身已经化作了一圈念力,并且比我速度更快地席卷了上来,很快就束缚了我的行动力。
“渣滓们!”那男人手一收,那大刀竟然只剩了个刀柄,他似乎并不在意地将刀往刀鞘里一插,一声震天吼之后,本是围绕着攻击我的男人们竟然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哦!”
震天响的声音差点把他们窝点的顶盖给掀了。
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他们这个窝是两边通透的,再加上沙漠里本来就是烈日炎炎,似乎可以解释我醒来之后感觉到的光了。而我之前没感觉到的原因,估计是因为那时候太多人围绕在我身边,在加上这个地方是有天花板的,所以才没感觉到光。
啧,失算了。
“像什么样子!我们沙贼也要有沙贼的风范,我们一向排斥外来人,但毕竟还和政府交好,没有搞恶化关系。一般有些外来人要么拿去祭祖,要么扔出了沙漠。这家伙,若是不能拿去祭祖,扔出沙漠就是了。”
沙漠有这么危险么?我并不知道。而且也没有任何情报说是沙漠危险的。只是这个地方向来荒凉,再加上特殊的地理条件,如果有人在这里失踪或者死了也不足为奇,所以这些“不管”就成了沙贼们活跃的温床,就孕育出了这样的恶劣么?
我脑袋里飞快地运转着逃脱的法子,却没想到那老大居然自己开口要将我扔出沙漠。虽然……这个“扔”字很伤自尊。而且如果父亲大人知道了,估计又是免不了一顿刑罚了。还好,我不会自讨没趣走去领刑罚。
“可是,老大。他是揍敌客家的。”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那时我还不知道,可是后来我发现了。就因为这一句,我虽然保住了没被扔出沙漠的自尊,但却获得了更痛苦更不堪回首的记忆。
于是我以后就很能明白西索的厚脸皮是从哪里来的了。毕竟……面子如天边浮云,而力量则是决定性差距。
这不但决定了以后我和西索搅基后处于不利的位置,更决定了我和这个本意是想将我扔出沙漠但在听说了我是揍敌客家的人之后立刻改变了主意的boss的一段纠结历史。
即使到了现在,我也无比地憎恶着那个当初喊了这么一句话的家伙。
听到不知道谁喊的这一句,本是无聊想要把我扔出沙漠的家伙突然眯起了眼,继续维持着对我的念力束缚,神色有些邪佞,看得我一阵心里不安,他翘起唇角,语气有了一股莫名的不屑:“哦!揍敌客?——丹尼那小子去了外面结果被别人雇佣了揍敌客杀掉的那个揍敌客?”
听到那个所谓的老大的这句话,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我将死了又死,以明白生是无穷无竭的。]
我的人生倒霉了又倒霉,以明白死也是幸福的。
=====================================================================by:伊路米
眼前的老大有一双犀利的暗红色眼睛,暗红色长发披肩流淌下来,如同上好的流苏。但这是和西索的热烈完全两样的红色。这红色,会让看到的人心生惊惧。
似乎是看见我打量他的目光了,不知名的老大眼里染上一丝兴味:“哦,这小子不愧是揍敌客家出产的,遇到这种状况还能处变不惊么?”看着不知名老大挑一挑眉,似乎是无限感兴趣的表情说着这话,我默默地盯着他,不露出表情也不说话。
在这种情况下还袒露自己的情绪,我又不是想找死。再者,我本来就不喜欢袒露自己的情绪。
依眼前这个状况来看,我得出几点结论。一、我打不过他。
二、我也打不过他们剩下几个人的联手。
三、他们似乎和揍敌客家有仇。
以上,要么我完了,要么还是我完了。
所以还挣扎个什么劲?好吧,其实从小父亲就说我这个人自己的欲望不多,就连活着也没有很强烈想要拥有的东西。
就连和西索成为朋友。也只不过是我单方面地渴慕他罢了,他活得太多姿多彩,而我是沉默的、灰色的、阴郁的。我成为不了他的色彩,而很多时候都是他慢慢感染了我。
看着我冷静的表情,那不知名的老大无视了剩下那些人叫嚣着要杀掉我活着拿去祭祖的言论,而是感兴趣的将被念力捆住的我拖了过去。
“我是沙贼。在这沙漠里,想要的东西就得凭自己实力去拿,不然就要渴死。渣滓,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