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金色的眼睛有些发懵,似乎因为受到某种力量而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就连手里的刀也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没有念的人类就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哼,光彦这个混小子死得也太便宜了。嘛,本来想将你卖钱的,但是光彦的命,果然还是要你来赔的好。”
就是现在。
将扑克牌夹在指间,我趁着他注意力全副集中在那小女孩身上的瞬间,趁着之前他们对话的时间而靠近的距离,我猛地甩出四张扑克牌,正中他后心的要害。
“咕。”似乎是在嗓子里挤出来的一个单音节。
那个男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后有偷袭的人一般,刚有侧身的冲动之时,就开始向下倾斜了。
我就说嘛。我可是对准要害插的呢,再加上对方的注意力都完全集中在那小女孩身上,怎么可能不成功。
“哦……那是护花使者么?小子,你以为这种玩意儿能有用么?”啊!我的扑克牌!眼看着那四张扑克牌被那男人猛地扯下来攥得不成样子,我暗自咬牙,那可是我唯一的扑克牌混蛋!
不过,那个家伙为什么没有死!!果然是那种力量作祟么……那个叫做“念”的。
瞬间做下判定。猫下腰飞快地逼近对方的下盘一个扫腿。
“不错嘛,小子。运气不错么。接下来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哦……”那个就是叫做念的能力么?!
全身……都动不了了。好冷、身体……身体在颤抖!
我皱起眉毛。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还真是糟糕透了!我必须想办法。努力压制住身体内那种蠢蠢欲动的痛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种力量应该是流动的。如果在他攻击的一瞬间,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最好。
可是我并不知道他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但是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陷入昏迷。就要趁他攻击的那一瞬,也只有那个机会!
他的手缓缓向我伸了过来。
我深呼了一口气。这种力量的恐怖已经游走在我身体的每一寸,但眼前这个人并不知道我最擅长的便是克服恐惧,并且将其转化成兴奋。
用尽全力也要……杀了他!
在他出手的一瞬间,我终于动了。贮藏的力量被我紧握在拳头里,我猛地一跃,然后我一拳轰上了他的太阳穴。
果然,那种力量果真是游走的。他只顾着将那力量集中在几处要害,却忽略了自己的脑袋。更多一点是因为他以为我是小孩根本碰不到他的额头——他自然是忽略了在他的念的恐怖下,我还有跳跃的力量。
两次的出其不意让我成功打晕了这男人。也让我真正松了口气。
之后,我亲眼看着被我救下的金眼睛小女孩掏出刀来,将企图强暴他的男人的小jj拽了出来,然后一刀下去……
我莫名打了个寒战。
女人……果然都是不好惹的生物。
日志五
伊路米1982年1月13日雨
有人为五斗米折腰,在我看来,多给我一碗饭,当基础劳动力也无所谓了。
================================================================很饿的伊路米语。
我开念了。因此这几天被操练得死去活来。
这几天都没有碰日记的原因就是以上所述。
我被奶奶救了。
用救这个词或许不太准确。但我确实活下来了。并且在高强度的锻炼中初步掌握了念的基础知识。
接下来,就被奶奶当做基础劳动力尽情压榨了。
“既然救了你,就要替我做事。我可不想养个赔钱货。”我一直在想,在某种意义上,奶奶才是我们家最不正常的人。
一直以来都觉得我那一家子人强到变态的我顿时豁然开朗。
眼前的奶奶压根儿就让我与“奶奶”这个称呼划不上等号。为什么?看看这170的高个子,再看看我爷爷不足165的身高,看看这姣好的面庞、听听趾高气扬的命令语气……这真的是揍敌客家的人吗?
父亲不是和我说,揍敌客一家是以低调闻名的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小桌子旁边磕着瓜子边挥手打发我做事的女人,再次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按现在时代的审美观念来看,她的脸确实属于漂亮的范畴。
啊?我为什么知道现在时代的审美观念?
那是因为我用零花钱买介绍模型的杂志上,有捧着我心爱的模型的碍眼女人。不过,杂志里确实说了这女人算是顶尖美女。
当然我觉得我的模型才是顶尖漂亮的。
“既然吃干饭,就要做事。帮我去偷一只有漂亮金眸的小豹子。”诺,安然坐在那里的女王又开始发话了。哦女王是网上对于这种人的称呼。
我面无表情地复述我听到的话:“偷一只有漂亮金眸的小豹子?”为什么我要去偷豹子?外面下雨了,哪有这种下雨天还逼迫人进行偷盗工作的奶奶?好吧,我已经对揍敌客家的亲缘关系绝望了。
“你不想去?”奶奶挑眉,将瓜子壳随意地往地上一抛……我顿时心里一阵扭曲。那地是我负责扫的……
事实上所有工作都是我负责的。刷碗、做饭、打扫房子、洗衣服……一切生活琐事都是我做的。
啊,你说反抗?
弱肉强食。没的反抗。
一开始我确实是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奶奶的。因为不可能上了年纪的女人还能保持这样的样貌,更何况……她出现的时机太过恰巧,让我有些怀疑与戒备。
可是当她一脸狞笑着说:“我是故意等到你快死的时候才来救你的。如果这种程度就死了的话,回去告诉那个糟老头子别总想着把他孙子甩到我这里。我不养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