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与艾琳娜交谈的斯佩多状似无意地朝giotto和阿诺德、莉泽离去的门口扫了过来,在看着giotto颇有些担忧的表情时,他唇角翘高,露出了个讥诮讽刺的笑容,眸色也变得深邃起来。
[nufufufu,阿诺德,美人在前,你该如何应对呢。我可是好奇得很呢……]
正在他心中如此想着的时候,他臂弯里的艾琳娜歪了歪头,温婉地看向他:“斯佩多,你在看什么?”
听到美人的问话,斯佩多立刻回过头来,一脸诚恳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的女性,深海般的眼眸里一片含情脉脉:“啊抱歉。我居然让我的眼睛从您的身上挪开了,这真是我毕生的遗憾。但请相信,是您的美丽太耀眼,夺走了我的呼吸,我不得不稍稍挪开,不然我就要死在您的美丽下了。”
艾琳娜微微一愣,少刻轻笑开,眉眼蕴了淡淡的情愫,温和清淡:“斯佩多,有时候我还真觉得你不像是严谨的德国人。”
看着美人儿温柔如水的眼波,眉角眼梢独属于女人的风情,以及面容隐隐透出的坚韧风采,斯佩多竟是看得痴了。如此美人,又怎能让人不深陷于此。即使是阿诺德,也逃不过这样温柔又激烈的情感吧。斯佩多不语,执起女人的手,将轻吻印上她的手背。
“亲爱的艾琳娜小姐,我确是德国人无误。”
那边的阿诺德和莉泽已经上了马车,启程回到了旅店里。阿诺德一回到旅店,就进了浴室洗澡。莉泽褪下了身上的晚礼服,重新换上了女仆装,她手指轻抚过枪身,心中已有了定数。
动手的时机就在今日。
莉泽才换好女仆装,阿诺德先生竟是赤裸着上身,□仅裹着一张浴巾就从浴室出来了。莉泽一时有些惊讶,毕竟阿诺德先生平日都是走的禁欲路线,基本上是里衬的每颗扣子都扣得紧紧的,毫不松懈。
莉泽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望着他,在撞见赤裸精瘦的上身时,她忙不迭别过头去,错开视线,面皮隐隐有些发热。阿诺德不以为然,一手抓着毛巾擦拭着头发,目光深深地凝视着莉泽。水珠从他的额发滑落而下,沿着他白皙的脖颈,缓缓没入肌肉的纹理里,接着滑下浴巾与小腹贴着的位置……
莉泽不敢再看,从半蹲的姿势站起身来,双手并拢朝阿诺德先生行礼:“需要我准备晚餐吗,先生。”虽然已经有点晚了,但是宴会上阿诺德先生只喝了一杯红酒,其他什么也没动过。
“不用了。”见莉泽礼仪备至的样子,阿诺德颜色冷淡地摇了摇头,利落地转身走进卧室,只相当随意地撂下一句:“明天我们回伦敦。”
“……是。”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回伦敦,不过既然giotto先生有和先生耳语过什么,莉泽想那估计有可能和先生要回伦敦有关。不过……今天之后就什么都结束了。要么是先生一个人回伦敦,要么是她一个人回德国柏林。别无选择。
不过既然先生不用晚餐,那下毒已经是没用了。虽然可以将毒下进夜宵里,但是,汤品还是有一定的被发觉的可能性的。将少将阁下抽空塞给她的毒药塞回口袋,莉泽已经下定决心要“不择手段”了。
莉泽定了定神,咬紧了下唇,沐浴净身后换上一身准备好的“情趣内衣”,再穿上睡裙。
“先生。”轻轻叩响了卧室门后,莉泽看见的是只穿着白色里衬的先生,她露出娇媚的笑容,动用了整个五官,再加上微微的歪头,让如瀑的金发倾泻而下,营造出一个柔美的动作:“我准备夜宵,您要用一点吗?”再将手里端着的托盘往前递了递。
阿诺德深深地看了莉泽一眼,将门大开,淡淡道:“进来吧。”
看着阿诺德先生转身的背影,莉泽深吸了口气,踏进了阿诺德先生的房间。她将手里的托盘放在阿诺德先生的桌子上,看着他端起汤开始喝了起来,直到一碗完全喝完,莉泽的眼神渐深。
莉泽微启唇瓣正想说点什么,突然被一个大力搂进了怀里。一阵天旋地转后,莉泽愣愣抬头便看清了阿诺德先生渐深的眸色。他近乎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背。莉泽直觉到了危险,可她近乎恭顺地待在他的怀里,心里默数着药发作的时间。虽然她没有在汤里加毒药,但是……她加了点别的东西。
莉泽心中苦笑。莫非,她果然心中怀抱着某些不为人知,不能出口的想法。在他死或自己死之前,这么地想要,被抱一次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阿诺德几乎是与她鼻尖相抵,他紧盯着她,不放过她每个反应,眸中颜色深深:“弱小生物,你那点伎俩,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睛?”莉泽瞪大眼眸,看着他唇角勾起的恶作剧的笑容,一时之间失语,她下意识地将手挪到睡裙下想去摸枪,却被阿诺德先一步地摸到了裙摆下,将她装枪的锁扣打开,拿去了她的枪。
紧接着是清脆的“哐当”一声,她的枪被阿诺德先生丢到了远处。莉泽惊异地盯着被甩远了还在地上滚了一圈的枪,第一反应就是要扑下去拿,结果却被一只手扣住了下巴,强制地转了过来。
之后,阿诺德先生的气息如同毒药一般浸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就连血管都全是他的气味——那种清冽的,几乎要将她的心脏都刺破的气味。
莉泽一时惊异,伸出手想去推阿诺德的胸膛,却被他的手精准地捕捉到了手腕,舌尖被他含在了唇瓣间,舔舐辗转,吞吐间她有些脑袋发昏。不过阿诺德的眸子依旧是一片清明:“弱小生物,给我下药,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