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气势汹汹”地挥手“啪啪”给了这两保镖一人一耳光。
他动作极快,打得又准确又有力度。
又抬脚朝他俩身上乱踢,嘴里用日语骂骂冽冽的。
两保镖以为他是日本人,捂着被打疼的脸不敢作声。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程浩一边故意用日本人的生硬腔调说着中国话,一边大摇大摆地朝醉月楼内走进去。
两保镖捂着脸低着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一个跑到楼上去叫老板了。
另一个点头哈腰请他到大厅旁一间贵宾接待室的真皮沙上坐。
从柜子里掏出一盒全英文包装的万宝路,向他敬烟。
程浩身子靠在沙背上,翘起二郎腿,接过烟。
保镖又恭敬地给他点了火。
另外一名保镖叫来了老板。
“敢问您是?”
老板脸上赔笑,略带疑惑地问。
他四十多岁,身上穿着丝绸睡衣,脚下拖着一双拖鞋,睡眼惺忪的,显然还没正式起床。
程浩掏出一张证件亮给他看。
之前他以遗失安保局工作证为理由,补过一张新的。
领到新的证件后,他把并未丢掉的旧的证件,改动了一下。
他去日本领事馆玩时,特意穿身日本军装,让慧子帮他照了相。
把这张身穿日本军装的相片贴在证件上,他就成了日本宪兵队的宪兵。
老板瞅了一眼,虽然都是日文。但“日本宪兵”这四个字跟中文一样。
“原来是宪兵队的太君,失敬,失敬!”
他连忙作拱打揖,吩咐保镖快去倒茶。
“不知太君光临鄙店,有什么吩咐?”
老板垂手而问。
“最近反日分子非常猖獗,有人反映,你的楼里,有反日分子!”
程浩模防日本人说中国话,以生硬的语气恶声恶气地说。
老板一愣,急忙摆手,“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做这一行的,怎么可能会和反日分子沾边呢?”
“八格!有没有反日分子,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老板赶紧赔笑:“太君说了算,说了算,可是——这反日分子的罪名小店可真担不起,请太君明察。”
“我现在就是来明察的。”程浩盯着老板,看穿了老板心里的活动。
老板在想:这个日本宪兵莫不是瞧我这里生意好,想来敲竹杠?
本地来敲竹杠的,老子都可以摆平。但这日本宪兵,我可不敢动他。
算了,花钱消灾,不跟日本人一般见识。
“太君稍候,鄙人去去就来!”
老板急忙转身出去。
片刻,他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只木匣子。
“这是鄙人一点心意,请太君笑纳。”
他将木匣子摆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
里面是黄澄澄的金条,一共十根。
程浩被这金条的光芒刺得眯了一下眼。
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钱,还是需要的。
上峰的活动经费不稳定,有时几个月都不一文。
自己在安保局的薪水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