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刚刚的话他听得出来,句句没说他,可句句都是在骂他。
如果,一开始股票的事情按着陆恒所说,皆大欢喜,也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陆恒是有真才实学的,而且是李良的朋友,就算股神萧山肯给他指导,那也是指导一时,指导不了一世。
这一点轻重,李开善岂能不懂。
只是,李良站在了原地。
“走啊,趁晚自习前还有点时间。”
李开善焦虑。
“你说指导你的股神是萧山?”
李良面目毫无表情地问。
他终于明白了路上他和陆恒说股神,陆恒会冷笑。
原来,他早猜到了这人是萧山。
“是。”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李开善非常烦躁。
“不用去找陆恒了。”
“一切都给你败光了,我亲爱的父亲。”
李良面色变得愤怒。
“为什么?”李开善愕然。
“萧山是我们这一次炒股的死对头啊,你这是让你儿子做背叛的人,你明白了吗?”
李良声嘶力竭地咆哮。
他怒了,有些错可以原谅,而有些却没有一丝被原谅的资格。
他早知道会这样,打死也不会将股票代码告诉自己父亲。
保密协议是必须要的,要严格执行下去。
就算是一个真正股神,凭啥要帮他李开善一个失落人?
股市里脸上贴着可怜二字、比他还惨的人不多吗,也不见有什么股神来帮助。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敢说会炒股?
李良怒不可遏。
李开善当场怔住,言语变得哆嗦,“可是我不知道啊,我知道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陆恒这是最后帮我一次了,如果这次他没过来,我们这个家不被你毁了才怪。”
“萧山也配叫股神?”
“你可能都没想过,就是他的老大来了,陆恒都可以用我的名字去见他,那样的人物在陆恒眼里都不值一提。”
李良愤怒地说着。
“你刚刚说什么萧山的老大,陆恒什么名字?”
李开善错愕,越迷糊。
“上一次……上一次萧山的老大过来找我,陆恒代替我去的。我问他难道不怕被认出来,我和杨天成通过电话,声音完全不一样,还有他的手下也跟过来,我们都见过面,会穿帮的。”
“可是陆恒去了,你知道陆恒对我怎么说?”
李良问。
“怎么说?”
李开善头皮开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