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书，你是头疼吗？”
外部声音传来，将苏书的思绪从那遥远的地方拉回。
苏书双手扶着低垂的头抬起，寻着声音，望向了此刻正半跪在自己身前。
眼圈还泛着红，像是刚哭过，双眸里正盛着关心的顾允哲。
哑声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闻言后的顾允哲，眸底连最后一丝光彩也暗淡了下去。
原本俊朗帅气的容颜，此刻只显得狼狈非常。
脸色惨白至极，勾唇惨然一笑。
“我就是想起前面水杯打碎了，怕你忘记收拾，不小心踩到弄伤了自己。”
“就想着回来帮你收拾一下。”
苏书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顾允哲痛心疾道：“收拾完我就走。”
空气中一阵沉默，苏书并没有回应答话。
顾允哲自嘲了一下，站起了身，去到了厨房。
拿着扫帚和扫把，清理了地面的玻璃碎渣。
又用拖把将地面的水渍拖了个干净。
后将工具一一放回了原位。
再次走到沙面前。
“苏书，收拾好了。”
“嗯！”
“那……我……走了。”
“嗯！”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或者说请我吃个饭？”
顾允哲就这样子站在苏书面前，站了五分钟。
五分钟的时间里，顾允哲想过，苏书只要说一句让自己别走，说一句抱歉，哪怕再不计说句他饿了都行。
他就当这些事都没生过一样。
但这五分钟里，苏书眼都没有抬起，看过自己一眼。
更别提他奢望，他跟他讲一句话了。
绝望的颤声道：“我知道了，不，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门的，顾允哲只感觉心都碎成了万千块。
自己都跪着，卑微的做到这个份上了。
他还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心比石头还硬。
看着手机中，和苏书之间的聊天记录，心抽痛的不像话，手颤颤巍巍的点击了微信拉黑和号码拉黑。
另一边从系统，以及那个虚无空间神秘人声音，和那些每一世零碎记忆的画中。
回过神来，意识逐渐清明，接受以及消化了的苏书。
才恍然意识到，刚刚顾允哲在自己面前示弱，卑微到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