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又心疼又害怕,捉着刘海衣裳求助,“二大爷,快点救棒梗啊。”
刘海和其他众人死死站在原地,无论秦淮茹怎么求助,也没有人肯上前把混合在屎尿中的这对父子拉开。
“别打棒梗!”
突然间,一道令人意外的声音响起。
一个鼻青脸肿地小孩儿冲进来,从贾东旭巴掌下夺走棒梗,这孩子拉拽着棒梗跑到刘海面前,“爸,我们被欺负了,您得帮我们报仇啊!”
这个时候,刘海才看清楚,冲进来的小孩儿竟是老三刘光福。
眨巴下眼,刘海才想起来,刚才一直没看到老二老三,还以为吃完饭去那边学习,竟原来是打架去了?
“好啊,不学习,就知道打架。”
刘海直接沉下脸来。
“二大爷,真不是光福不学习,是我们放学路上被人打了!”
棒梗小嘴叭叭地告状,“光福有好吃的,还换了铅笔和本子,多出来的光福给我了,文爱军看莪们有好铅笔本子,他眼红,找了一帮人放学门口堵我们要东西,我们不给,就打我们,光天哥也被打啦!”
缩在墙角的刘光天这才不得不现身,脸嘴还在冒血,一只眼睛都青了,耷拉着脑袋,像战败的公鸡一样。
“那个文爱军究竟是谁?!”
刘光齐听声也挤进来,气冲冲地质问。
“文爱军就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小胖子,他书包最好看了,用最好的布做的,但没有好铅笔好本子,就盯上我们了。”刘光福怯怯地看了眼阴沉脸的刘海,然后朝刘光齐那边躲了躲。
“太过分了!”
“这些打人的孩子太没教养了!”
刘光齐愤怒道,“竟然敢打我弟?”
“我弟只有我能打!”
说罢,扭头问,“你们,还有棒梗,知道这个文爱军家住哪,我找他去。”
“我说,三大爷教小学,不如问问他?”有人出主意。
“行。”
刘光齐这就赶去前院。
“爸,我饿了。”刘光福巴巴凑过来说道,棒梗也靠过来。
这俩小只俨然一副好兄弟样子,似乎忘记前段时间他们还狗咬狗。
“洗洗,一块家去吃饭吧。”
刘海深吸口气,事还真多,得,看来研究纺织机得延迟到下半夜了。
接着,刘海去找了小周,提了贾张氏这事,听说再过几天,贾张氏就能回来,至于贾家这房子,街道办考虑贾家困难,暂时不过问这事,再说秦淮茹也去顶班了。
随后小周跟刘海过来跟秦淮茹说了这事。
临回去时,小周叫住刘海,“二大爷,您跟纺织厂的亲家,关系搞得怎么样?”
“有目共睹,怎么了?”刘海问道,扭头看了一眼易中海家里,黑乎乎地,两口子还没回来,挺奇怪。
“您亲家母吕晓莲失踪了知不知道?”小周又问。
刘海笑了,“怎么,怀疑我给窝藏了?”
“哪里。”
小周摸了摸口袋,想到什么,又止住,才道,“就跟您说声,事情有点麻烦,还是别趟这浑水;还有,您不是有一朋友老郑?之前是轧钢厂的,八级工,现在退下来了,前段时间有人怀疑他投机倒把,但没捉住,有时间过去劝劝,我听说的,跟您送个信儿。”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道尖叱划破夜晚,“刘光福有娘生没爹娘的小畜生就住这?给我出来,滚出来!”
只见一个有些打扮粗麻花辫儿的女人带着个孩子冲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刘海忙迎上去,这女人直接找着了后院家里,冲进门去:“刘光福爹妈在哪,给我滚出来!看把我儿子打得,还有没有天理?!”
屋里面,二大妈张春花俩女人正在说话,见有人闯进来,二大妈吓一跳。
张春花缓缓坐起来,定晴看向冲进来的扎一个粗麻花辫儿的女人。
下一刻,张春花眼睛红了,疯了一样冲上去挠:“冯琴香你个贱女人,我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