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泽看着宋奕离开,把上官心儿叫入客厅,自己走到椅子上做好后,又等上官心儿站好,上官泽重重的拍了桌子一掌。
将上官心儿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马上跪下,上官泽看到上官心儿立马跪下了,是又好气又好笑,但也不出声,就在这时,上官夫人端着壶茶进来。
“老爷何故生这么大气。”
上官夫人心疼女儿,看到女儿跪在地上,赶忙开口问到。
“这个丫头越来越胆大包天了。还敢跑到人家丧礼上去……你自己同你母亲说吧。”
上官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更加引起了上官夫人的兴趣。
“我……我不过是将阿茴带了出来嘛!”
“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上官夫人被上官心儿的话惊住了,随后走到上官心儿面前,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上官心儿的耳朵,恨恨的说。
“娘~,轻点……若……若我不将阿茴偷出来,她会死的。”
这句话将上官夫妇惊住了,上官泽突然醒悟上官心儿这句话的意思,连忙开口追问。
“你的意思是……”
这时候,上官夫人也醒悟了,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悦悦没死?!”
“悦悦没死!?”
上官心儿连忙拍点了上官夫人的手,揉了揉耳朵说。
“自然,但也伤得不轻,那日阿茴要我为她护法给清姨祛毒,发现她中毒危在旦夕之际,莫仙医也找不到解药,但他想了个办法,便是以水蛭将毒血吸
出。但由于失血过多,阿茴她呈现一种假死的状态,才能骗过宋奕。”
上官泽听了女儿这番话,皱着眉思索了半天,却也没说话,但是上官夫人示意女儿继续说下去。
“但是阿茴金丹已碎,先如今不过是看靠着药物位置,能维持多久便是多久了。”
“那现在……悦悦在哪里?为何不将她接回家里住,这样也好照顾。”
上官夫人是自姜茴悦小的时候看着她长大的,现如今看到上官心儿将她形容成这个样子,自然是心疼不已。
宋奕独自一人来了别院探望姜老夫人,他走进房间时姜老夫人刚好是醒着的状态,而秋月正打算给姜老夫人喂药,看到宋奕的到来,便起身行礼。
宋奕抬手,示意秋月起来不用多礼,顺手接过了秋月手里的药,坐在刚才秋月的位置上,勺了一勺药,放置唇部吹了吹,再喂在姜老夫人。
姜老夫人张开嘴巴喝了一口,宋奕收回勺子的时候,姜老夫人开口问到。
“悦悦,还未出关吗?”
宋奕笑着应是,然后又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将那碗药尽数喂完给姜老夫人,喝过药的姜老夫人没得跟宋奕说两句话,便用完了精力,沉沉睡去。
看到姜老夫人睡去,宋奕便退出了房间,秋月也随着出来。
“夫人近况如何?”
秋月摇摇头,才缓缓开口道。
“莫仙医说,夫人所中之毒蔓延得越来越快了。只怕……”
秋月没说完的
话,宋奕也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莫仙医那边。”
“已经在重新配置药方了。庄主,不知夫人可曾寻到了。”
宋奕以摇头回应了秋月的问题,随后便离开了别院,御剑往戏月峰去了。
再次踏上这戏月峰也仅是几日之隔,奈何仿佛过了几十年一般。
宋奕再次踏入姜茴悦的寝室,看到室内所有的布置都已经整齐有致。
宋奕知道是秋月安排人打扫了,但这房内处处都是按姜茴悦的喜好摆设。书案靠边而放,便于阳光能照到书案上的一株矮子松,悉心养护的矮子松长势喜人。
书案上姜茴悦写了一半的字帖整齐叠放着,字迹娟秀。
宋奕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妻子,她明明是那么有才华,而自己只能看到她受伤后发病的样子,以为她一直是那样子的。
宋奕将姜茴悦的字帖拿在手中,细细翻看时,从字帖中掉了一个信件出来。
宋奕拿在手心,看到信封上写着给姜老夫人,便打开了信封看看她到底写了什么。
“女儿不孝,恐不能为母亲养老送终,亏对于父亲嘱托,唯愿木薯往后余生,皆平安喜乐。勿需再为女儿操心。”
这竟然是一封遗书,宋奕直觉的手中的信件千斤重,他任由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旁。
你竟然写好了遗书给母亲,为何又不多写一封信,将母亲托付给我。
宋奕这样想着,将手中的信纠紧了,随后又无力送来了
,他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别说信件,姜茴悦本人都不愿多看一眼。
突然宋奕灵光一闪而过,既然姜茴悦如此惦念姜老夫人,若她还活着,势必要去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