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秦桦也放开了江仙医,让他好好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我将练好的茱蓟草给林小姐,而我便被她囚禁在这别院里,寸步难行。后来便传来姜……庄主夫人金丹突破之时走火入魔,且金丹破碎的消息。”
说到这里,江仙医咽了口口水,瞥了一眼宋奕,发现他完全没有在看自己,正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宋奕开口说了两个字。
“继续。”
“那日,林小姐便来到别院冲我发了好大脾气,说我给到的茱蓟草无用,仅是让庄主夫人金丹破碎,却没有死。”
见宋奕没有任何反应,江仙医吞了口口水才敢继续说下去。
“再后来,我便被引荐到戏月峰为庄主夫人诊治头疾……夫人本就因走火入魔导致头疾发作,每每发做起来便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林小姐要我……在庄主面前显露出来的,皆是夫人脾气过大从而引起的头痛。”
原来,姜茴悦是真的出了问题,而自己还一直以为她这些是为了引起自己注意力的伎俩,从来没有去探查过这背后的事。
当时的她该有多伤心难过啊。
“庄主,我也是受林小姐所迫啊,这一切均是她逼我的。我不得也不做啊,我并不想的。求庄主饶命啊。”
若不是先前已经听过了秦桦的版本,或许江仙医这番话在宋奕这里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宋奕抬手捏了个御剑诀,转身踏上佩剑
,化作天边的一道光影消失了,而秦桦右手捏起剑诀,朝着江仙医的方向挥下。
随着砰的一声,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凹洞,血肉横飞铺满凹洞。秦桦看都不看一眼便转身御剑离开了。
宋奕刚踏上地板,便看到福伯急冲冲的跑过来,神色慌张的福伯赶忙附在宋奕的耳朵上将消息告知。
“你说什么?”
宋奕的大喊,引来了周围到场治丧各世家的人注目。
“千真万确,秋月正要为夫人整理遗容时,发现……发现冰棺内,空无一人。”
福伯的话,让宋奕吃惊,恰巧秦桦也回到了御行山庄。
“秦桦!掘地三尺也要将夫人找出来!”
宋奕这一句话,像大石头丢入平静无澜的池塘,惊起千层浪。周围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更有甚胆小一些的,已经被吓住。
“夫人?难道宋庄主所说的是……”
福伯看到逐渐失控的场面,也开始慌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宋奕唤福伯到跟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福伯便点了点头离去了,而就在此时宋奕开口了。
“现下家中有事,实在不宜留各位治丧,改日带府中一切妥当,宋某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宋奕这句话明显便是在赶人了,但以御行山庄的名声,以及宋奕的修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一个个咬了咬耳朵之后,纷纷称要告退了。
就在庄内的客人都走完了之后,福伯和秦桦凑到宋
奕跟前。宋奕看了福伯一眼,福伯摇了摇头,再看秦桦,秦桦也摇了摇头。
宋奕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桌面,思绪翻飞,虽说姜茴悦的死是自己亲自确认的,到如今却连尸体都不见了,难道还有人偷尸体不成?
“林婉婉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宋奕问秦桦,秦桦开口回答宋奕的问题。
“跟着的暗卫说,林大小姐哭着回了林府,独自一人关在闺房中,未曾离开。”
未曾离开,那……不是林婉婉又会是谁呢?难道!姜茴悦没有死!!
宋奕想到这里,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鸩羽和断肠草的毒,见血封喉。而是当时自己是探过姜茴悦的脉搏和气息的,确实是已死。但现如今又该如何解释呢?
就在宋奕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名字闪过他的脑海——上官心儿。
上官心儿与姜茴悦如此之好,若是她,想在御行山庄带走姜茴悦也不是不可能。
“福伯,今日上官府可有到场治丧。”
福伯听了宋奕的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说到。
“上官小姐自己来的,说是上官老爷和夫人均不在家,去了阙施城还未回来,但刚才庄主你出去之后,上官小姐祭拜完夫人便走了。”
上官心儿向来不喜欢这种人情往来,却独自一人来了,这一点也不像上官心儿的个性。
祭拜完姜茴悦便走了,更不想一个好友所为。
“福伯,你料理好
府中一切事物,送信到别院,不许一丝一毫的消息走漏给姜老夫人。秦桦你随我去上官府。”
宋奕捏了御剑诀离开御行山庄,而秦桦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