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除了火炮,还能有什么呢?”
“他们是怎么把炮搬到飞机上的?”
“这……你该去问夏尔!”
……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夏尔的杰作,“夏尔”这个名字像火红的铬铁深深烙在他们的心上,记忆深刻,有如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贝斯勒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渐渐瘫软靠在旁边的石头上,似乎自身的力量已不足以支撑起这副躯干了。
忽然,他又想到还有“大贝尔莎”,只要有“大贝尔莎”,就还有胜利的希望!
想到这贝斯勒“腾”的一下起身望向“大贝尔莎”方向,下一秒就大喊起来:“保护‘大贝尔莎’,飞机,敌人的飞机……”
贝斯勒算是反应快的,他在这时候居然还能保持理智并想到一个可能:如果敌人的飞机装上火炮炸毁飞艇,那是不是也可以炸毁“大贝尔莎”?
因此,当他看到有两架双翼机飞向“大贝尔莎”时,马上就意识到这场仗还没有结束。
甚至“大贝尔莎”可能才是夏尔真正要摧毁的目标!
该死,我又被夏尔骗了!
贝斯勒懊恼不已,炸毁飞艇只是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我的注意力!
然而,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这样的反应度。其它人全都愣愣的望着天空,有的望向贝斯勒,不知道他喊的话是什么意思。
保护?该怎么保护?
为什么飞机会炸“大贝尔莎”?
它不是用来炸飞艇的吗?
……
其中有几个德军飞行员及时反应过来。
就在两架双翼机分成两个方向朝“大贝尔莎”俯冲并将机头指向目标时,忽然一架“鸽式”横穿而来撞上一架双翼机。
更脆弱的“鸽式”瞬间被撞得粉碎,双翼机虽然结实,但机翼依旧被撞断了半截,失去平衡后翻滚着俯冲向地面并在一阵碎裂声中解体,不久就燃起了大火。
贝斯勒惊喜的大喊:“还有一架,还有一架!”
但其实指挥的不是他,战场已完全依靠德军飞行员的自觉和主动,这时代没有任何地面单位能指挥得了在空中飞行的飞机,尤其在这千钧一转瞬即逝的危急时刻。
又有一架德军“鸽式”尾随上仅存的双翼机。
它是由埃里克驾驶的,他知道自己有危险,但他不能躲避。
这是一种诱惑,以埃里克的飞行技术,他可以轻松的甩掉敌人,但他却不能这么做。
因为一旦躲避,他就有可能失去唯一一次炸毁目标的机会。
想到这,埃里克只能咬咬牙,选择无视“鸽式”的追击保持飞行轨迹。
这样下去是不可能成功的。
“阿芙罗”双翼机的度的确比“鸽式”快,但那是在没加装火箭的情况下,加装火箭后不仅重量增加了还影响了气动布局,“鸽式”能轻而易举的追上并将其撞毁。
埃里克甚至没有射火箭的机会!
他抱怨了声:“这就是小家伙要让我相信比利时人的原因吧,他什么都考虑到了!可是,我能相信比利时人吗……”
话音未落,埃里克只感觉一道阴影从头顶掠过,接着身后一声脆响……一名比利时飞行员牺牲自己撞下了敌人,这也给了埃里克射的机会。
埃里克没有回头,他目光盯着目标,距离一点点接近,接着猛地拍下起爆开关!
“嗖嗖嗖……”
“嗖嗖!”
……
火箭接二连三的朝目标飞去。
(上图为“鸽式”单翼机,造价低廉、结构简单。最大的特点是机翼、机身大面积覆盖亚麻布,阳光甚至可以穿透亚麻布,这使它处于半透明状态,地面的步兵很难现它,一战时被广泛用于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