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腰坐在堂上的老狐狸笑着与郑天心照不宣对视一眼,却故意斥责道:“大胆郑天!怎敢诬陷刚立功劳的赵捕头!”
再次话锋一转,
钱有道突然看向赵宗昌,玩味道:“本官明察秋毫,赵捕头放心,一定会帮捕头你调查清楚还个公道的。”
“来人!把赵捕头也用铁链绑了,单间收押好生招待!”
自那次睡过其娘子,他便怀疑赵宗昌的忠心是装出来的,赵宗昌越是隐忍他越想除掉此人。
如今正是绝佳机会,比起实力,他更喜欢郑天这种小人。
被擒住的众土匪都有点懵,县衙官差怎么狗咬狗起来了。
听到县令的话赵宗昌蜡黄脸上满是震惊、不甘与愤怒交替流露,明明,明明他已经如此忠心耿耿………
娘子遭受污辱,哪怕有复仇的机会,他都没有选择背叛………
颓然跪在地上,开脉后期的赵宗昌任由衙役用铁锁将他捆住。
见赵宗昌已经束手就擒,县令钱有道登时喜不自胜站起来,抚了抚白胡,似终于放松的笑了起来。
一夜之间,既有了功劳又解决了心患,他转头痛快的吩咐郑天:
“郑天,你带上衙役去6家把那小娘子提前抓来,哈哈。”
“本官今晚正好有兴致!”
郑天从单膝跪地站直身,兴奋喊着遵命带人离开县堂。
路过被锁捆的赵宗昌时,他把着腰刀得意站住脚斜瞥了一眼。
也是这时被擒压在地的莫海与单坦山才现,还有6缘一直没露面,可形势早已经成为定局。
“啊——”
就在众匪与武师绝望之际,黄白暗淡的县院右墙上突然传来惨叫。
先后有弓手坠下墙底,惨叫平息后县院的灰青右墙上。
血衣少年甩了甩刀。
跳下墙,带着养姐跨进县衙门槛,6缘的白衣已尽染赤红。
夜风空拂,黄白灯笼晃荡。
“不用麻烦了,我养姐就在这。”6缘回头示意徐雅隽放心,随后冷冰的双眸扫视前院与县堂的众人。
“有不怕死的,大可上来抓一下试试。”
少年锐利目光依次停留在县令钱有道、莫海与赵宗昌身上。
“6公子,快离开这!”
“兄弟快走!咳咳………我们被赵宗昌这家伙骗了!”
许是单坦山与莫海的呼喊让钱有道自信了过来,这老狐狸捻着白胡,皱脸坑里的脏眼睛贪婪盯着紫裙飘逸的徐雅隽。
“嘿嘿,6家小子有点本事,上次没弄死你这回倒自投——”
“屁话真多。”
钱有道没说完三句便被6缘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站在门口举刀问:“我只问一遍,都去过安乐谷是吧?”
县衙寂静无声,所有衙役捕快都像看傻子似得看着6缘。
进边城县衙的先条件,就是抓人去安乐谷送过血食。
6缘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看来这衙役里算是烂透了!本应为民伸张正义的县衙,却成了拿人喂妖的鬼地方。
“呵呵呵,很好,看来不需要担心会错杀好人了。”
想起安乐谷底下的白骨堆山,成千上万人丧命。
他的眼中寒意彻骨,轻噙起笑来。
“我宣布,从今往后,边城县衙将不复存在。”
“蚯蚓老子都竖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