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另换了身干净白衣,小莺被其他丫鬟们叫走了,他边用布条绑着袖口,边站在走廊凝望小院。
那瘦猴捕快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可既然没替代的妖物。
钱有道还抓人干嘛?
专为挑姿色好的女犯人拿来享受?也没必要让女犯人消失呀………
收拾好衣服,6缘闷声回到了后堂,养姐状态彻底好了许多,正安排遣散家里的下人们。
城外的几个县都开始闹饥荒,城里还有贪官苛捐杂税肆意抓人。
很多下人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往后的路在何方。
福叔搬来桌子,边算账边给工钱,养姐则看人安排着奖金。“红儿这五年勤快知礼,任劳任怨,多奖十五两吧。”
“家福虽时有懒散,胜在做事踏实没出过错………”
………
6缘刚出现在走廊,排在队伍里的小莺立马哭着跑来抱住了他。
“公子,小莺不想走,小莺想一直伺候公子你。”
其他下人们都转头看来,徐雅隽狐眼示意他自己解决。
他轻推开小莺,摸了摸头道:“这怎么行,人各有路,留在我们这儿只会更危险,快回去吧,明早我叫辆马车送你去浑城县找亲戚。”
这才让小丫鬟止住泪,而其他下人们受影响也稍微振作了点。
坐在客椅等养姐安排完,临到福叔连忙站起身,他与养姐一同郑重恭敬对福叔拱手鞠躬拜了拜。
福叔连忙拉起他们,“使不得使不得,公子小姐快起来。”
接着浑浊双目流露感慨与伤感道:“老奴是看着小姐与公子你们长大的,一恍都三十年过去了………”
后堂里下人们都走了,福叔佝着腰看着6缘回忆笑道:
“公子可记得,小时其实老爷夫人给你定过一次亲?”
起身的6缘面色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略有慌张的徐雅隽,显然她也没想到福叔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捉摸不透养姐的意思,他只好道,“小时候的事,倒忘记了。”
又转头轻声问徐雅隽,“雅隽姐,你还记得这事吗?”
“……我也不记得了。”徐雅隽听到他的回答眸底垂下阴影,脸上似有些许伤感的笑着对福叔说道:
“应是小时小打小闹定着玩的吧……福叔,我们送你上车吧。”
到前门把福叔送上马车,福叔看着他俩也是叹了口气,接着便笑起来说正好回家享享天伦之乐。
6缘思考着刚才养姐的反应,但也先及时提醒福叔,“最近城里不太平,福叔在家一定当心。”
“好,谢公子关心………”
院里下人们大都收拾东西离开了,夕阳下花花草草都透着寂寥。
徐雅隽下厨做了晚饭,叫了小莺一起边吃饭边聊着天。
突然话锋一转。
徐雅隽目光幽幽盯着他问:“缘儿真忘了小时的事吗?”
低头吃饭的6缘咳了两声,怎么又回到这个话题,难道养姐希望他记得他们差点成为夫妻的事吗?
扬起头。
6缘轻声调笑道:“倒有件事没忘,好像就是定亲的,雅隽姐想听?”
“不……不想……”面对他的调笑,徐雅隽眼神略有慌乱偏过了头,默默吃了会儿饭突然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