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此人做的?”
麻子脸体型粗壮的捕快把着腰刀开口问着,下方检查完毕的小捕快迅几个轻踏崖石上来禀告:
“报赵捕头,血猪妖确实是被腹中穿心而死,血胎丹也被取走了。”
赵宗昌起身嗯了一声。
麻脸捕快见状则着急的大迈步上前急促问:
“那怎么办?赵捕头,县令大人七天后又要添一房小妾,没有血胎丹肯定会拿我们问罪的!”
麻脸捕快越说越急燥。
赵宗昌却骤然一巴掌扇在了他的糙脸上——
风沙拂起,赵宗昌鼻哼一声,狭长眼中流露出丝丝鄙夷。
“用你来提醒我吗?”
他伸手在麻脸捕快肩上擦了擦手,冷淡安排道:“你们把留下脚印的小子尽快抓住,我回去禀告大人寻找其他壮阳益寿丹。”
赵宗昌飞马走后,麻脸捕咬牙立在原地脸色阴沉,小捕快咽了咽口水,语气带着些许安慰笑道:
“郑哥别生气,那姓赵的蹦哒不了几天了,等郑哥你当了捕头——”
话还没说完,便被麻脸捕快郑天抬眼瞪了回去。
二人骑马匆匆回城里调查………
……………
另一边,边城繁华的街景下,6缘拖着沉重单薄的身子漫行街道上,晨阳将他的身影映得修长。
浑身腥臭令路人厌恶退避,他却毫不在意的站在客栈门外叫出小二。
“我不进去了,你领我到后院搓洗下,随便拿身干净衣服。”
说着6缘淡淡从怀里掏出所有碎银丢给了捏着鼻子的小二。
而见到银子的小二立马眉头一舒,由嫌弃厌恶变为面带谄媚,毛巾搭肩,偷摸将银子藏进怀里弯腰笑道:
“好嘞大爷,您跟我来。”
再走到街上,原本垢面破衣的6缘焕然一新,普通的裈裤白袍衣,黑布靴,穿在他身上只见挺拔立整。
凭记忆来到西桥自家宅院,左右看了看轻扣响铜环。
“谁呀!来了!”
开门是家里的老管家,名叫赵福,青袍小老头浊眼刚看清来人,便瞪目惊喜叫道:
“二公子!你回………公子快进来,外面旁人眼多。”
6缘跨进大门,四合前院植种着诸多名贵花树,七八个丫鬟家丁正在洒扫,高堂门梁上挂着白绫。
记忆里他尚有养姐在世,母亲半月前在他被抓走时就病倒去世了。
他们6家在城里也算有些油水,三家药铺生意一直不错,可惜母亲倒了后,家里多了些许萧瑟。
“二公子回来了!小莺!你快去告诉大小姐!”
“公子!你回来了!”
“二公子回家啦!”
………
6缘刚和兴奋的下人们打完招呼,便见前堂侧门快步走出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身着白衣孝服,额戴白丝带,素面淡妆清婉容貌,两只秀丽的狐型眼,带着说不出的惆怅。
“缘儿,你——”
徐雅隽趋步上前,激动抓着他的手臂,又捧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咽泪道:“他们没在县牢里为难你吧………”
“那狗县官总算有点良心,把你提前放回来了。”
记忆涌起,6缘想起来是那县令钱有道惦记他养姐美色与他们家产,构陷题反诗的罪名将他下狱。
看来社会很黑暗啊,6缘唇边泛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嗯,我没事的,雅隽姐。”
说着他淡淡转身,吩咐着在场的几个家丁道:“你们守好门口,这两天不许擅自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