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氏子的确有意思。”
听天熙帝提起这点戴权表情也禁不住古怪起来。
旋即在天熙帝诧异注视下缓缓吐道,“张氏子亲掌那家花楼不说,不仅从宁国府里买了丫鬟来充栋进去邀名,其余几家也没放过,甚至连那入品女子都被张氏子做主把花名改姓了水,单名一个静字。”
“。。。。。。。。”
这一刻哪怕是天熙帝也有些沉默了,既感觉荒唐胡闹偏偏又想笑,张氏子做的这些似乎就是他一直没想过但又真想做的事情?
好半晌这御书房里都没有丁点声音出,唯有微弱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偏戴权又不感觉压抑,显然眼下天熙帝心情着实不错,至于什么原因戴权再清楚不过。
“你可知木兰谓何解?”
忽地平静中响起了天熙帝声音,不用多想自然是问戴权的,倒是意外又提到了那木兰花令。
“回圣上,这是说那词名?为一种乔木花?自诩性情?”
戴权搜肠刮肚偏又不解天熙帝究竟何意,只得在佯装悟了后又现自己解错主动认错道,“其中莫不是还有深意?奴才愚钝,还请圣上明示。”
这一次戴权是真不知,心底除了对这些读书人喜欢弯弯绕问候之外就只祈祷那张氏子不要再整什么幺蛾子。
“你这老货也该多读些书。”
闻言天熙帝果然没有怪罪只是笑骂了戴权一句,随后心情不错的天熙帝倒难得解释一声,“词是好词,但又岂能不知古那木兰代父从军之典?这张氏子倒是也有意思!”
天熙帝还是那一句有意思,不过眼下这一次同之前却截然不同。
戴权能接连侍奉两朝一帝且稳坐司礼监不动足以证明其人性情手段,而能掌司礼监如何又是真没读过书。
不过眼光位置决定了戴权看不了那么远,眼下天熙帝都如此说了他又岂能不明白,木兰代父从军,那张氏子如何呢,眼下入京岂不就是代那西宁一脉求个安宁?
“那词传言是由花楼水姓入品女子所做,且词意。。。。。。”
戴权倒不是想要争辩,仅仅把事实说出以免妨碍天熙帝误判。
他戴权虽说不至于学富五车,但也是看过些书的,他作不出甚木兰花令难道还品不出意思吗?
词意偏悲决绝却隐含有怨,更不用说戴权可是知道那北静王都开口盛赞,显然早也看出了这一点。
“谁作的不重要,孤也不看别的,只看对方如何做。”
然戴权习惯性补充却引得天熙帝大摇其头。
那张氏子自愿提前半载入京一时被引为特例天熙帝可是知道的,加上对方又把仅有家底砸在了一路边赎买来的孤女身上,最后更亲自开青楼抛头露面自污名声以绝自己承袭爵位的路。
这接连下来如何能不让天熙帝放心,一时间哪怕天熙帝都有些忍不住可怜起那独自一人在京的小家伙来,这也太懂事了些。
几个念头转过,天熙帝不禁把目光稍一偏过直视戴权,“心有怨言还不能抱怨两声?孤何曾是那种容不下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