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宁没叫人将她们乱棍打出去就已经是很忍耐了。
听到平宁公主这么说,朝羡郡主和班县主都软下了身子,倒在了地上。
谁不知道,陈霜意是三皇子的心尖尖,平日里旁人多看陈霜意几眼三皇子都要骂人,更何况是将人气晕了。
而那秦王,看着是大义凌然公正无私,可陈霜意毕竟是他的未婚妻啊,他哪里有可能会偏袒她们呀!
这不是,横竖都是死局嘛!
朝羡后悔死了来这场宴席,真不如在家喂鱼。
“气死我了,朝羡竟然说本郡主脸色差。本郡主明明面若桃花,顾盼生姿。哼!”
林闻清的耳边又传来了一阵小声嘀咕,陈霜意似乎不满意自己之前的挥,正在复盘方才的场景。
“早知道,我就该狠狠地戳她心窝子,说她丑说她黑说她头稀疏。”
看样子,是气得不行。
林闻清抿了抿唇,嘴角止不住地微微上扬。
谢洛用胳膊肘捣了捣他:“姑母同你说话呢,你傻笑什么?”
谢洛看着林闻清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父皇和母妃皆对秦王赞许有嘉,又是年少有为又是骁勇善战,又是胸有沟壑颖悟绝伦。
夸得他天上有地上无的。
可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很傻嘛。
想到这,谢洛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看来,为表妹出头这事,还得靠他。
“姑母,既然朝羡郡主和班县主都犯了错,那便罚她们一起去大相国寺吃斋念佛两个月,为表妹祈福。您看如何。”
平宁似乎觉得不够,微微蹙眉,也没有点头。
像是怕平宁再多说些什么,瑞王妃连忙出声:“可以。三皇子果然聪颖,此法甚好,就这么办。”
而朝羡却已经心死如灰,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母妃。
大相国寺虽是圣地,向来香火不断。可,她堂堂金枝玉叶的郡主,哪里能吃得了清修的那份苦啊。
她的母妃,居然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今日之事,明明不是她的错啊!
她不过是想看陈霜意出丑,不过是出言讥讽了她几句啊!
明明同为郡主,陈霜意有长公主护着,长公主这个母亲护她护得像眼珠子似的。
而她呢,她的母妃,随时便能将她抛下。
陈霜意那样的郡主,才是真正的郡主。
在场之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朝羡,原本那些羡慕朝羡郡主身份的女娘们,看向她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同情。
不出意外,朝羡将来的出路,要么下嫁不显眼的文臣之家,要么便是封个公主的封号嫁去番邦。
与嫁入秦王府的陈霜意比起来,那是云泥之别。
“哎呀,还没结束吗?我都饿了。天凉了,真想吃暖锅子呀!”
小小的声音再次传入林闻清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