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就只能祝愿菜苗们下辈子能成熟了再被吃掉。
楚夭夭这样想着,心里也不免有些伤怀。
灵儿多么乖巧的小女孩儿,今后却要重蹈覆辙她母亲的路。
不过,她庆幸的是,明日的凌迟之刑能有麻醉剂的帮助。要不然,她还真不敢想象那个画面有多恐怖和痛苦。
她把菜园里的菜苗拔了一半,另一半想着留给灵儿,毕竟那些菜籽都是她带来的,以后留着这些苗,成了籽,也好有个念想。
她作为母亲,可什么都没给灵儿留下,心中遗憾不言而喻。
将那些菜清洗干净,放进锅里,用柴火慢慢煮着。
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将她带入往事中,安陌怀当时可也是住在这里的,他和此刻的她一样,虽
然在夹缝里求生,但依旧心态乐观积极。
她将那锅菜干干净净吃完,可能,这就是最后的晚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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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的柴火燃到次日才熄灭,柴火原本还不想早早灭的,而是被一盆冷水扑灭。
同时还泼醒了醉酒的楚夭夭。
睁眼间,安陌怀就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她,同时也看着她怀里抱着的酒坛。
那坛酒还没喝完,正往外淌着酒。
院内,酒气冲天。
安陌怀下意识屏了屏呼吸,皱眉问道:“你手里的酒,宫里酿酒房的?”
她手指戳戳上面的封条,“嗯。”
“偷的?”他语气顿了顿,“还是谁偷偷给你送来的?”
安陌怀有那么一瞬怀疑是灵儿,但一想,小孩儿的心思多单纯,不可能做偷鸡摸狗的事。
“我偷,他偷偷,所有人偷偷,有区别吗?!”她还有些醉意,说话含糊不清,大概是酒瘾又来了,她抱起酒坛又喝起来了。
结果刚咕噜咕噜喝两口,安陌怀一个漂亮的飞旋踢,就将她手中抱的酒坛踢得稀巴烂。
酒和碎渣渣都被旁边的半空四碎。
还别说,他刚才那姿势还挺帅。
“强词夺理!”安陌怀冷冷回她刚才那句。
“来人,将她绑起来,等酒醒后,立即行刑。”他似乎一刻都等不了了,脸上全是不耐烦的情绪。
楚夭夭虽然醉醺醺,身子软趴趴,但心里还是清楚的很。
“安陌怀,我有个不情之请,还希望你能答应。”她被侍卫粗
鲁地往木桩上绑,说话却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
“你说。”
她淡然地笑了笑,“只希望,我死后,你能给灵儿找个母后,孩子不能缺失母爱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