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瑶刚想付钱,却见沈斯年从怀中掏出几文铜钱,抢先一步付了,见她投来疑惑的目光,眼底浮现一抹理所当然的神情:“我来吧,在外头那有女子给男子付钱的道理。”
顾司瑶看着他那双满是暧昧的双眸,又红了脸颊,至少,也得报完仇再走吧。
她替沈斯年戴上面具后,便牵着他回去。
待入府门时,却迎面撞上了沈泽清。
沈泽清见沈斯年如此,不免有些困惑:“他这是?”
沈泽清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她就来气,顾司瑶愤愤地瞪了眼沈斯年:“这是防某人出去招蜂引蝶,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说完她直接大步流星朝前离去,独留沈斯年一人在风中凌乱。她刚才是说谁招蜂引蝶?他吗,不是他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
沈斯年这才想到有可能是见他跟那女子聊天还笑着而吃醋?是有这种可能,还是哄哄吧。
顾司瑶倚靠在躺椅上,静静地看孩童嬉戏,忽觉有点惆怅,她回忆起几个时辰前,他说她没有笑过的问题,顾司瑶好像也忘了真心笑是什么样了。
就在她思考之际,一根鲜红的糖葫芦,横在她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顾司瑶从思索中慢慢抽离出来,随后她听到沈斯年那清朗的声音:“别不开心了,来,吃根糖葫芦,心情会变好。”
顾司瑶刚想去接并说谢谢时,沈斯年却将糖葫芦又抽回来,当着她面咬了口。
顾司瑶:……有时候我挺想抽你的怎么回事。
她气鼓鼓地转身不再理他,沈斯年目光中的挑逗瞬间消散,转为认真,他拿出又一根糖葫芦横在她眼前:“我刚才逗你的,莫要再生气了,对不起,我不该跟别的女子笑,也不该故意吓施娘子,我保证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说着说着,他微微垂下脑袋,双眼微微有些酸,他努力忍住,不哭出来。
她听到这话,又看了眼沈斯年反应,才接过那根糖葫芦,咬了一口后,直接上手摸摸沈斯年头:“好了,我没有怪你,莫要再哭,哭起来都不好看了。”
说罢,她轻轻捏捏沈斯年脸颊,又咬了口糖葫芦。
沈斯年被顾司瑶这操作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起话来都羞答答到没边:“施娘子,这样子是要对我负责的。”
“嗯,我会的。”
顾司瑶干净利落地回答让沈斯年更加抬不起头来,这还是第一次被顾司瑶摸,她她手好细,捏他脸时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唉。
若是顾司瑶知道沈斯年是这般想的,定会被吓一跳,果然,这种脑子怕是治不好。
“谢公子,你这糖葫芦还吃不吃?”
顾司瑶见他半天低着头没反应,忽觉他是不是傻了,便伸手在他手背戳了戳,还没反应,才开口说话。
沈斯年这才堪堪反应过来,满脸尴尬地说:“吃吃,我吃,不过施娘子坐这不觉得无聊吗?”
顾司瑶听到这话,先不着急回答,她正过眸,看着面前一男一女两个孩童逗着阿清,面露怀念地摇摇头:“不啊,我看那两个孩童,便想起我与夫君儿时的事了,真是让人怀念啊。”
她眼神满是留恋之情,幼时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常常一玩便是一整天,可如今,她却要将一天掰成好几天过。
沈斯年顺着顾司瑶看去,忽觉她似乎话里有话,可至于是什么,他却道不清。
“莫要再难过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眼下最重要的,是过好当下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沈斯年朝顾司瑶眨眨眼睛,笑得比太阳还要耀眼,也正是因为这笑容,她的心跳又漏拍了好几下,她忙站起身,却因站得过快而感觉到一阵眩晕袭来,无力感也开始蔓延,最后实在忍不住,两眼一翻,双腿一软便要倒下去时,被眼疾手快的沈斯年一把揽入怀中。
他顾不上多少,直接打横抱起,跑着朝她屋里去。
沈斯年将她轻柔放上床去时,刚想去叫郎中来,却被顾司瑶一把拽住,接着,她那虚弱至极的声儿断断续续传来:“不,不用去,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不要,麻烦,别人。”
说完后,她那张惨白至极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却让沈斯年愈加心疼,他转过身,不敢再去看,怕再看,会受不了。
“好,我答应施娘子不去,可你也得答应我好好休息,不得乱走动。”
顾司瑶自是应着。其实她不是怕麻烦郎中,只是每次见到都会让她想起没多少活路了,所以她一般都让南枝去抓药,实在不信便蒙上眼睛,再让郎中把脉。
她见沈斯年出门后,困意也在此席卷而来,她才沉沉睡去。
是夜,她才渐渐醒来,却隐隐约约听到外头传来清亮悠远的笛音,顾司瑶鬼使神差般推开门,只见沈斯年站在月光下,倾斜如瀑的月光打在他身上,给他增添几分柔和。
沈斯年见她来了,便不再吹,反而收回怀中,将手背在身后,朝她笑笑:“施娘子醒了?我可有吵到你?”
顾司瑶微垂着眼帘,朝他走了过来,并左右晃晃脑袋:“没有吵醒我,只是恰好醒来听到笛音便出来了,不得不说,你吹得真不错。”
顾司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笛声,毕竟之前听过的虽说好听,但比起沈斯年,却都差的远。
“施娘子谬赞了,我并没有多厉害,这吹笛我吹了一年有余,才吹成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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