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瑶说着便欲挣脱出自己腕子,可越挣扎,对方便握得更紧。沈斯年抬眸,对上顾司瑶那双充斥着不解与丝丝不耐的眸子,终是将自己困恼说出。
顾司瑶听后,便安静下来,她这才明白沈斯年竟是如此想的,她本想说的话被打碎咽进肚里,她满是心疼地扫了眼沈斯年那额上的伤,用那没有被牵制住的纤细白净的手按揉那伤,她双目微微一凝,微启的薄唇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沈郎君现在还疼吗?”
沈斯年刚准备摇摇头,却忽得玩心大,他眼眸滴溜溜一转,像是想到什么般,故作伤口复样儿“嘶”了声,很快获得顾司瑶关切的询问。
“还是有点疼,要是阿瑶肯亲一下,可能会好些。”
沈斯眼眸如繁星般明亮,又满是恳求地看着顾司瑶好像她不亲这伤不会好一样。
顾司瑶怔了一下,“噗嗤”一声轻笑后宠溺地点点头:“好。”
她一手按住沈斯年肩膀,另手替沈斯年将碎别到耳后,慢慢俯下身子,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落下一吻。
顾司瑶知道沈斯年这可能算是撒娇,可那又如何,他现在可是受伤了,再者,沈斯年也确实可爱。
沈斯年没想到,没想到顾司瑶真的亲了,他以为顾司瑶在听到他这堪成无理的要求后,会恼羞成怒地扇他一巴掌然后眼含泪光跑出去。
这种情形根本不在自己可控制范围内啊。
他的脸不受控制红了起来,耳根更是红得没边。他不知所错地眼神乱飘,双手轻轻拍拍自己脸颊,企图清醒。沈斯年心也没由来的漏了一拍。
沈斯年抬起头,面对她那双探究性的眸子,故作镇定地坐直身子,可说出的话确实期期艾艾:“顾,顾娘子,你,你既,亲了我,那便要对我负责。”
顾司瑶闻听此话,倒是想起他上次好端端亲她额头一事了,她眼眸微狭,直勾勾盯着沈斯年:“好,我会负责。但沈郎君上次亲我也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顾司瑶迎上沈斯年目光,将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忙不迭将眸子移到别处:“我也会负责,只要是顾娘子提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当真?”
顾司瑶看着沈斯年甚是认真不带半分虚假的眸子,开始进行思考,不过她着实没想到沈斯年会爽快答应,不过至于提什么要求倒是难倒她了。
顾司瑶陷入沉思,半瞬才道:“待有些事处理好后,我们一块离开这,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合伙开间客栈,可好?”
沈斯年一听是带他一块走,忙不迭地应了下来,又生怕顾司瑶反悔般又问了好几遍是不是真的。
顾司瑶不厌其烦地回答是真的,并问他的负责是怎么负责。
沈斯年一愣,随即眼眸染上几分缱绻,他靠近她几分,轻轻在她耳边问:“顾娘子,确定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引得她脸红心跳。
顾司瑶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吞咽住将要说出口的话,轻轻点点头。
沈斯年低低笑了声:“那顾娘子不要后悔。”
随即沈斯年歪着头,他那侵略性的目光看向顾司瑶莫处,并靠得越来越近,就快要亲上时门忽得被人开了。
“姑娘,温娘子说你睡这屋不习惯,让奴婢带您去另屋。”
南枝从外头刚进来时一直低着头,直到整个身子都进来后,才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沈斯年那双满是幽怨的眼神。
南枝自是不知道出了何事,但气氛过于凝固,就像是她本不该出现一般。
顾司瑶眸色微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南枝:“南枝,你来的‘真是时候。’好了我们走吧。”
言罢,顾司瑶迈着步子,走到门边时,伸手扶住门框,回眸看向站在原地的沈斯年,面如惋惜:“真是不好意思啊沈郎君,那我就先走了。”
顾司瑶说完,正过脑袋,头也不回走了。
而南枝在不解地撇了眼沈斯年后,回头快步跟上顾司瑶步子去了。
屋内只有沈斯年孤零零一个人。他望着顾司瑶离去的方向,暗恼自己为何要废话那么多,直接轻轻亲一口也行啊。
不过看顾司瑶那样子莫不是喜欢上自个儿了?不对不对,顾司瑶不会轻易交付真心的,有可能只是试探罢了。
他忽得失了气力,直接坐着床沿,一坐就是一夜。
待第二日,顾司瑶看到沈斯年眼底乌青更重时,疑道:“沈郎君这是昨夜又没睡好?”
顾司瑶不知道昨夜那行为竟对沈斯年伤害如此之大,大到又是一眼未眠。
而沈斯年则是深深地看了眼顾司瑶,并恨瞪一眼不远处干活的南枝,悠悠道:“我没事,多谢顾娘子关心。”
沈斯年好不容易挤出一抹笑来,可那笑竟比哭还难看。
这又引起顾司瑶一阵心疼,她一直劝沈斯年好好睡一觉去,可沈斯年却不答应,并从怀里又掏出一串糖葫芦:“这是今日的糖葫芦,可甜了。”
顾司瑶知道沈斯年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便假意接过,实则向温玉初要几包治不寐的药。
她偷偷下到沈斯年所吃的饭菜里,她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被沈斯年收尽眼底,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非常乖觉地当顾司瑶面吃完饭菜。
因他信任顾司瑶,知顾司瑶绝不会下有害的药,极有可能是安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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