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恢复常态,眼含笑意注视着顾司瑶,直到困意来袭。
竖日清晨,顾司瑶从床上醒来时,惊觉自个儿昨夜不是卧在床边睡的,怎会在此?她再一看身侧那还有人。
这说明沈斯年拖着还未好全病体又去忙事了?
她气得当即跳下床,直冲门口,却被告知不得出去。
她却从他们眉眼中的慌乱看出是装的,她照样可以出去。她还以为沈斯年会下死命,没想到居然是做做样子。
她微咳一声,表示自个儿毫不在意却又像是不经意:我不出去,只是想知道沈郎君在哪了?”
顾司瑶掏出帕子,装模作样地摁了摁两旁干涸的眼角,眼眸中满是担忧。
“主子去处理事了,若顾娘子心绪不佳可在府内随意走动,但不可出府。”
那仆从还不知自个儿说漏了嘴,直到一旁的仆从用力拍拍他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朝顾司瑶摆摆手:“不,主子有令,顾娘子只可待屋,不可随意走动。”
而顾司瑶却已得到自己想要答案,她就知道猜测是对的,她脸上笑意渐浓,可笑意却仍不达眼底:“嗯,我知道了,不会出府。”
言罢,她直接跨出门槛,看着那两想拦又不敢拦的动作,不由得失笑,但却并未说什么。
眼下还是先寻得沈斯年再说。
虽怕他可好歹是病体,再加上他顾他人性子推断应是请了假的,毕竟也不想将病气传给官家。故必在府内。
至于外头,那也不会,他不会将病气传给他人。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喝药吧,毕竟自个儿病都没好。
她手提食盒,走在石子路上,表面寻沈斯年,实则默默勘察地形,好寻机会逃出去。
顾司瑶走到一处假山时,忽闻后头有人说话之声,其中一人声儿正是沈斯年。
她忙扒着假山,探出半个脑袋向那方向看去。
只见沈斯年身着白锻印金袍子,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病态,而一旁则站着一清冷极的少年,他深褐色的眸子似能看清一切,其中又暗藏着少年少有的心绪,他眼帘忽而微低,像是察觉到她目光一般朝她这边看来,她忙不迭收回脑袋,改偷听。
沈斯年注意到身侧之人不对劲,忙止了刚才话头,改询问:“姜公子若对我房才所阐述之事有问题,方可问,我皆一一作答。”
沈斯年面上温和,实则巴不得快点好,自己好回屋去陪陪顾司瑶,这样她可能会在下次逃跑时带上自己。
而姜南其实他并不想接待,他儿时见过还处于乞讨时的姜南不过那时候他并不知是姜家走丢的公子,所以在顾司瑶给完他包子时忙拉着她走了。
那时候的他并不想与乞讨者扯上关系。
没想到如今还有接待的他的这天。
“你这假山后头能藏人?”
姜南目光一直看着那座假山并未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