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格斗技巧是沈玉亲自教的,鱼年擅长以柔克刚,不过一直没有胜过这四个人。
在这四个人面前,鱼年变装的事情是很难瞒住的,不过沈玉和鱼年谁都没有亲口说明白过,毕竟结婚登记那天他们两人是单独去的,那也是时隔多年鱼年重新开始穿女装。
而在那之前,四个人就和鱼年很熟了。
他们也从没有八卦的心思,就算后来经常现进去的是鱼年,出来的是沈夫人,对他们来说也就只是“哦”了一下,压根就没有多问一句,好像这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不值得他们大惊小怪,反正沈玉结婚了也还是他们的老大,而且结婚对象除了鱼年之外并没有旁人,至于两个男人怎么领的证他们并不关心,只因沈玉在他们眼里一直就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
至于“渣男”的称号,在他们的圈子里是听不见的,倘若真的听见,沈玉自己不解释,他们也绝不会多此一举。
后来沈玉跟鱼年说,他们看多了詹姆士邦德的电影,对变装的接受度很高,而且间谍执行任务的时候需要变成任何人,鱼年能从男变女,完成度还这样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根本都不会相信。
这就让鱼年更喜欢他们了,觉得他们简直是这复杂的世上少有的单纯热血男儿。
拿衣服这样的事,鱼年通常都让老四去。
四个人里面数老四最是仔细,不会丢三落四。
沈玉转过视线,见到鱼年正坐在飘窗上看书。
确切来说,是电子书。
因为不愿拉开窗帘影响沈玉的睡眠,所以鱼年才看有背光的电子书。
鱼年识字很晚,他小时候不允许识字,沈玉就只能偷偷教他认几个,等到了十四岁那年,鱼年彻底自由了,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认字。
那时鱼年整天躺在病床上,沈玉在他睡的时候忙沈家的事,醒的时候陪着他,他会在鱼年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搂着他给他念四大名著,鱼年最喜欢的就是孙悟空,他说他也仿佛大闹了一场天宫,然后被沈玉这个唐僧给收服了。
沈玉看着鱼年认真阅读的侧脸,再一次觉得这个孩子真的讨他喜欢,鱼年的坚强、认真、率性和胆大心细,每一样都戳中了他的心,他喜欢到什么都愿意给鱼年,只要鱼年每天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就好。
“小鱼。”沈玉轻唤,明明没怎么用嗓子,可是每次事后沈玉的嗓子都是哑的。
鱼年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从飘窗上一跃而下,裙摆飘曳,几乎是顷刻间就来到了沈玉身边,他早在床头备好了水,就等着沈玉醒来喂他喝,然后伺候他洗漱更衣。
这对夫夫在房里恩恩爱爱,其他贵宾却是整夜未眠,他们被前来问询的警察一个一个逮着问话。
夜月山庄的总经理也被连夜请来,到山庄的时候表情还是懵的。
京城的警察办事效率很高,无奈晚宴贵客众多,还有酒店工作人员,总之一个都不能落下,被出警的几名警察对着名单一一问询。
“迷魂香是哪里来的?”
“摄像头谁放的?”
“陈梓珍是谁安排在晚宴上的?”
“黄胜贤为什么能拿到2o99的房卡?”
只是这四个问题,就牵扯出了一大堆涉案人。
催情香料有迷魂药的成分,是违禁品,擅自贩卖涉嫌违法。
安装摄像头侵犯公民隐私权,又是安装在了酒店房间,那么酒店管理的责任也不小。
陈梓珍给沈夫人下迷香涉嫌投放危险物质罪,如果不供出幕后指使,那么她就会以这个罪名被逮捕。
给黄胜贤房卡的事酒店需要承担法律责任,而黄胜贤涉嫌强奸未遂,虽然他是外国人,但在中国土地上犯罪,仍然适用中国法律。
沈玉和鱼年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满脸疲惫的一众贵宾。
昨晚有多衣冠楚楚,今天就有多萎靡不振。
所有人都看见了沈玉夫妇,两人一看就是经过了一番好眠,不像他们连一张床都没有,只能在椅子上稍稍打个盹儿。
“真是抱歉了,改日沈某做东,向诸位赔罪。”沈玉出来后,淡声对众人说道。
谁都知道沈玉说的只是客套话,也没有人敢真的让沈玉赔罪,于是听见沈玉这句话的人也只好以笑脸回道:“哪里哪里,尊夫人出了事,自然要以找出罪魁祸之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