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的责任感时常让他觉得麻烦。
今天的氛围和上次来没什么区别。
黛西坐在客厅,几个佣人围着她,分工明确。
给脸部做保养的,给手做保养的,甚至还有给她整理卷发的。
看到费利克斯的到来,她明显愣了一下:“不是说半小时之后才到吗。”
脸上的面膜甚至忘了揭。
费利克斯换了鞋,看也没看她一眼,仿佛并未听到她说的话。
事实上,他的确没有听到。
也可能听到了,但他的耳朵似乎天生就有隔绝废话这一功能。
“房间在三楼最左边那间,我去打个电话。”他告诉姜月迟。
姜月迟看了眼被忽略而流露难过之色的黛西,果然美女难过也让人我见犹怜。
她居然生出了点不忍心来。
她又看了眼费利克斯。
这人已经拿着手机出去了。他肯定没有这种感觉,他就是百分之一的人类和百分之九十九的冷血组成。
费利克斯离开后,刚才还我见犹怜的黛西用充满愤恨的眼睛瞪了姜月迟一眼。
姜月迟:“。。。。。。”
好吧,人家显然也不需要她的怜悯。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费利克斯的房间,房间看上去有些空旷,应该是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但收拾的很整洁,一点灰尘也没有。
上次过来,听费利克斯的父亲提起过,他很早就独立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
这里存留的大概是他十几岁之前的痕迹。
她伸手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把黑色手枪。
她有些心悸,急忙关上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又去看了其他地方。
那些奖牌奖杯和证书几乎摆满了整个展示柜。
照片中的他有一双漠然的眼睛,周围的人都在笑,他这个得了第一的反而面无表情。
看来这人从小到大性格一直没变过。
不过。。。。。。
她将相框拿出来。
最起码那时候身上还有着蓬勃向上的少年感。
虽然这些都是假象。费利克斯这人一点也不蓬勃。
向上倒是不假。他的野心大约已经庞大到了整个宇宙都难以装下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过相框中的他。
照片中那么多人,他是最为显眼的。相信看到这张照片的人,不管是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第一眼看的一定是他。
修长的身形挺拔如松一般,眉目间带着淡淡冷冽。
“呵。”一阵低沉的冷笑从身后的头顶传来,吓了她一大跳。
手里的相框险些都拿不稳。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她心虚的埋怨道。
他脱了外套准备去洗澡。
“明明是你摸的太认真,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她更心虚了:“我只是在擦相框上的灰尘而已。”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你。需要付你清洁费用吗?”
她被他的阴阳怪气说的面红耳赤。
费利克斯熟练地从衣柜里取出更换的衣物。看来他也并非一次也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