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河连忙回到东门,只感觉脚下震动,体内内气滚滚,好似打雷下雨,手中的坎离剑,却是极尽全力向着脚下的地面刺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却是地底的蜈蚣被此剑扎到了,此时的苏天河都无法想象自己的内气是有多强,竟然可以打破空气成形,一剑刺下,竟然能渗透到地底,并且伤了黑山老妖。
苏天河脚下的地面如蜘蛛网一般裂开,一条深邃的细小口子出现,通过口子,正好能看到下面的黑山老妖。
“苏施主用小僧的禅杖”了得佛音缭绕在心头。
苏天河心领神会,拨出插在地上的降魔杵,对着还在不断蠕动的地面,直接将降魔杵插进了口子之处。
降魔杵端却是一个圆环,中间有一个黑铁珠子,如今那黑铁珠子却是散着亮光,紧接着整条降魔杵都好似化作一条金光闪闪的大杵。
“佛光普照”降魔杵那散着金光的珠子忽然间显现出一个佛陀,佛陀巨大,光辉耀人,只见佛陀张开手掌,却是一掌按向地面。
“唵”佛家六字真言出现在佛陀嘴中,这个唵却是显现按在地面的手掌之中。
一掌而下,东门深陷,竟然多了一个巨大手印。
地底黑山老妖怒吼连连,好似一条地龙,竟然直接在地底翻滚了起来,地面颤动,地面上的石头都不断的跳动起来,黑山老妖不愧是凝练五行之土,一身肉体坚不可摧,这翻土破墙之术更是拿手好戏。
“兵、主、文三圣大阵”军营是兵,官府是文,而城主府却是主印,三方大印聚集了整个天华城的灵机,地底的黑山老妖咆哮连连,可却是无法翻身。
司众生双眼寒芒闪烁,居然突奇想的道:“将此妖镇压在天华城”
“司千户好大手笔”了得一听便明白过来,天华城聚集一方灵粹,本就是大明帝国用来抵御外敌和妖魔所用,要不是帝都那边没有出手,不然阵法会更加的强大,这黑山老妖根本就走不进天华城。
“镇”三方大印在三人头顶大放异彩,在三人连连催动下,竟然缓慢的融合起来,最后却是化作一道小小的灵信,眼见着就要落在东门之下。
“你们给本王等着”黑山老妖咆哮一声,竟然消失在地下,地底汹涌,却是向着黑山逃跑了。
“可惜了”灵信化作三方大印落在了司众生的手中。
苏天河站在东门,好似如一个侍卫一般,直到天边白。
东方一轮红日升起,一抹阴阳刀割,将黑夜与黎明分开。
苏天河松了一口气,白天阳气极浓厚,凭借夜行现今的功候还是不敢在白天放肆,少了夜行,一个黑山老妖倒是不会令四人太过忌惮。
苏天河回到城墙,只见三方大印落下,天华城周遭忽然一片暗淡,无数嫩绿的树木枯黄,许多灵泉干涸,天华城周围数百里好似进入深秋,万物凋零的样子。
“这就是运用天华城的后果,没有数年时间,天华城将不复昔日风光,恐怕会进入大干大旱的季节,也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会死在其中”了得叹息,此时仿佛好似化身救世的佛主,若不是没有和了得相处过,还真看不出来,唯佛法第一,慈悲之心第二,普度众生第三。
“大师倒是可以留在此地,拯救苍生”司众生寒芒幽幽,却是嘲笑的道:“我可以任命你为此地城主,管一方水土,护众生平安”
了得淡定的道:“小僧要去降妖除魔,不然会有更多的众生深受苦海”
司众生并没有再嘲笑了得,只是看向兰若寺与黑山的道:“我们先去灭了兰若寺”
“阿尼陀佛”了得点头赞许的道:“司千户与小僧的想法不谋而合”
燕赤侠看了一眼苏天河的道:“天河你在此疗伤,正好可以照看一番天华城,我们快去快回”
开窍种气,用周身穴窍沟通天地灵气,自然能做到飞天遁地,三人皆是此境界的高手,只是瞬息间便化作三道长虹,直接冲向兰若寺。
苏天河松了一口气,这一夜终于挺过来了,看着66续续出来劳作的百姓,苏天河点头,其实无知未必不是一种福,昨夜虽然天华城暴乱,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并无多大的损失,只因暴乱的地方却是在官府、衙门、城主府而已。
不过还是有一些被殃及的百姓,家里愁云惨淡,挂上了白布,却是丧事哀掉,但是不管如何,至少昨夜将两大妖鬼阻挡了下来,避免了屠城,苏天河已经尽力了,紧绷的神经不由的放松下来,浑身却是一阵的虚弱,躯体摇晃,险些倒了下来。
不过借此苏天河顺势盘腿坐了下来,片刻便进入打坐养气之中,而脑海却是进入了观想精神法门天河之法,一条巨大的天河,浮沉着无数水滴,却是见得其中三滴水珠之中有着苏天河在演练着剑术剑法。
一进入天河炼神法,苏天河浑身便一片舒适,好似被烈日灼烧过后进入清冷的空调低下一样,苏天河观想天河,只是这天河好似无限的大,自己的视角却是只能看到自己烙印的水滴周遭,若是想要继续看的话,内心之中告诉自己,要不断的学习新的剑术剑法,来填充水滴,才能将视野继续扩大。
打破枷锁,只是释放自身本能的潜力,却是做不到自给自足,不过凭借如今苏天河开了五道枷锁的内气,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倒也无伤大雅。
睁开眼睛,却已经是夕阳西下,修炼果真是无岁月,自己都如此,那些传说当中的凝气、地煞、天罡中的神仙中人呢?
与司众生、了得和燕赤侠相处,在只言片语之中,却是令苏天河了解到许多的修炼常识,虽然依旧是模模糊糊,可却也不至于两眼一片瞎。
看着生起的烟火,吆喝的归家,却是天华城的百姓开始做起了晚饭,苏天河却是难得宁静的看着,内心一平恬静,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悠然自得,却是不足道也。
夕阳一线,却是如朝阳一般,迸出最后一线的光芒,苏天河看着西下的太阳,内心却是没有惆然,东升西落,本就是天地自然的规律,那里有诗人如此多的惆怅,夕阳西下,只是近黄昏,天地因变动而唯美,若天地一成不变,或许诗人们也就不会留恋那恒久不变的风情。
夕阳落下,却是升起一头巨大的蜈蚣头颅,一声怒吼,好似在宣布灾难的降临,张开的血盆大口,却是将天华城的一角吞了下去,伴随着的却是无数痛天哭地凄厉声响。
片刻间,蜈蚣翻身,天华城便已经面目全非,人间炼狱不过如是,苏天河浑身颤抖,自己拼命保护坚守了一夜,可却是在瞬息间被毁灭,那黑山老妖嘴角满是鲜血,伸出舌头,不断咀嚼,舌苔上竟然还残存着血肉,远远的对着苏天河大笑,黑山老妖身躯是蜈蚣,可笑容却比世间任何人的嘴脸都还要邪恶。
黑山老妖与苏天河直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诧异,懊悔,不甘,瞳孔微缩,最后变成纯净的黑色,一尘不染,黑的无暇,黑的如墨。
昨夜那无影剑斩落的时候,黑山老妖并没有看到苏天河的变化,要是看到的话他此刻应该会立马逃跑,只因此刻的苏天河已经将一身杀气蓄势到巅峰,比昨夜杀妖凝聚的杀气要来的更加的猛烈,昨夜杀气漆黑如墨,而今却是黑的一尘不染,黑的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