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妙韵懂得收敛,而是今天的某句话,着实戳到了她的痛处。
林冉青长眉一蹙。
为什么提到林湖昀和郑霆声的时候,林妙韵的表情不太对?
他开着车,脑中闪过刚才林妙韵拙劣的表现。
林妙韵这个人,恶劣有余,精明不够。
她从小就是林老爷捧在手心的公主,在学校霸凌他人,在社交圈里也只会跟那群不如林家的狗腿子闺蜜来往,所以在说谎掩饰的时候,只会提高声量,完全不重视调整表情。
她刚才的样子,分明就是有事瞒着。
林冉青将心中这点疑惑暂且压下,驱车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他先去看了自己那几盆花。
九盆鸢尾花整齐地摆放在玻璃花房里,阳光透过玻璃罩在花瓣上,地上倒映出花瓣和枝叶的影子,柔美非常。
“虽然那盆花很美,但你们也不逊色哦。”
林冉青笑笑拎起洒水壶,温柔的表情忽然迟滞了一下。
花盆的数量不对。
大年初一的时候刚添了一盆新的,明明应该是十盆,怎么就剩九盆了?
林冉青心下一紧,顺手把洒水壶举到眼前,抬起来仔细观察洒水壶。
果然,洒水壶的底部全都是水渍。
再看地上,虽然太阳晒得没什么痕迹了,但还是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痕迹。
应该是有谁把洒水壶踹倒了,又重新扶起来。
林冉青放下洒水壶,翻出自己放在花房里的小铁锹,踮起脚尖,缓慢地走向公寓的后门。
后门直通厨房。
林冉青低头看了一下后门的锁,用铁锹一铲,看似严丝合缝的门锁,就“嗙铛”一声掉落在地。
这锁很久没用,但也不至于生锈到轻轻一碰就掉的地步。
显然是被人撬开的。
林冉青从后门走到屋里。
屋子里的摆设没有任何变动,房间干净整洁,俨然是林冉青离开之前的样子。
悄无声息,整个房间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林冉青一步一步走到二楼。
令他奇怪的是,二层的房间甚至连林冉青走时的床单还铺得好好的。
但林冉青仍然没有放下警惕。
他走到床边,一手举着铁锹翻开床单被褥,打开所有可能藏人的柜子,还拿手电筒照向床底。
没有人,也没有旁人来过的气息。
难道真的没有不速之客闯入?
可那一把旧锁明显是被人撬开之后又重新装上的。
林冉青坐在床上,心里波涛翻涌,屋里的银行卡都没被偷,可鸢尾花却少了一盆……
他灵光一闪,打开自己的床头柜,抱出放在里面的一个牛皮纸箱。
本该沉重的牛皮纸箱此刻却轻得一下子就能被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