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礼袋里,是一个同色系的复古铁盒,铁盒上面写了五个红色的字——“百年蝴蝶酥”。
屋子的主人一看,就高兴地放下手里的茶叶,捧起林冉青特意拐了一圈带来的蝴蝶酥,“就得是这家老店才好吃,还是你懂我。”
“所以茶还要我自己泡啊?”
林冉青调侃他,接过桌上的茶叶罐,走到茶桌前,十分自然地开始泡茶。
奕枝坐在林冉青的面前,两腿盘起,如观赏名画一般欣赏林冉青一气呵成的动作,顺手从盒子里取出一个蝴蝶酥吃起来。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就被那家奸商骗了。”
两人初遇就是在一家茶叶店,奕枝为人新派,出国留学多年,只喝咖啡,去茶叶店只是因为家里长辈喜欢喝茶,想买一些送给长辈。
没想到茶叶店的奸商看他不懂行,想用碎茶坑他,被路过的林冉青撞个正着,把奸商好好教训了一番。
“所以你就在工作室搞了这么个没用的茶桌?”林冉青两手按在茶桌上,仔细端详,“还是整块的黄花梨?”
“你不是会来吗?”奕枝耸肩。
林冉青泡茶的手艺很好,就算奕枝这个几乎不喝茶的人,碰上了林冉青的茶,那也是要品两杯的。
“上次我看了线圈花瓶的拍卖过程。”
奕枝三两下就把蝴蝶酥吃得只剩一个,“不愧是你,比去年的最终价高了两倍。”
“是你的名气大。”
奕枝把那一个蝴蝶酥递给林冉青,林冉青也不客气,一杯茶换一个蝴蝶酥。
“方董让我问问你下一件作品有着落了吗?”
林冉青掰开蝴蝶酥,又分了奕枝一半。
“没。”奕枝伸手,欣喜地把最后半块吃掉,“你都不来,我没什么灵感。”
林冉青被他逗笑,“我还能是你的灵感缪斯?遇到我之前你不就是奕枝了。”
奕枝这个名字,是男人在艺术圈用的名称,他的本名叫莫稚宜,从小出国学艺术,大学时期就用了“奕枝”这个化名。
“灵感缪斯也是可以换的。”莫稚宜老神在在。
林冉青挑眉,才不信他随口胡诌。
“对了!你等我一下。”莫稚宜突然拍手,他拿过刚才顺手放在茶桌上的信封,莫名巧妙地背对着林冉青抽出里面的信。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写信了?”林冉青有些疑惑。
莫稚宜这个人,新潮现代,跟写信这种事情,感觉完全沾不上边。
莫稚宜笑眯眯地把信封合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林冉青想起大年初一他收到“鸢尾”的信。
当天晚上,他就写了回信给鸢尾。
只不过鸢尾经常很忙,这次的回信他也还没收到。
“我过年被家里人抓着出国旅游,结果没及时收到,可把我担心死了。”
莫稚宜摩挲着湛蓝色的信封,看得林冉青心里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