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律大概刚才就有思想准备,反应不算特别大。他沉默了几秒,指了下身后的房间,“寒商,我们进去单独谈谈。”
寒商不动,“没有什么话不能让许知意听的。”
乐燃在旁边疯狂点头,“对,有话公开说嘛。”
裴长律盯着寒商。
“那我真的说了?”
寒商此刻攥着许知意的手,心满意足,对裴长律有无穷的耐心:“说。”
裴长律只得直说。
“寒商,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和人结婚的打算,也号称不交女朋友。可是像你这样,长得帅,有钱,又是爱玩的性格,怎么可能到现在一直单着?不承认罢了。
“打着不婚主义的旗号,就是不想负责,随便找人玩玩而已。可是怎么能找到许知意头上?会不会玩过头?你应该知道,我是真打算娶她。”
寒商满脸都是无语。
他讽刺:“你真了解我。”
裴长律并不觉得是讽刺:“那当然。都是男人么。”
乐燃在旁边小声起哄:“许知意,秀钻戒!秀钻戒!”
小声,但是声音不算太小,裴长律听见了。
他怔了怔,目光再次落向许知意和寒商牵着的手。
终于看见重点了。
裴长律的脸色这回彻底变了,神情复杂到难以形容。
他原地怔怔地站着,仿佛要站到天长地久,才重新开口,声音哑涩。
“你求婚了?”
寒商答:“是。”
“还是用和我的一样的钻戒?”
寒商:“比你的好。”
裴长律深吸一口气,“寒商,你是真的要抢兄弟的老婆?”
寒商淡然答:“第一,她不是你老婆。第二,‘抢’,你说得好像许知意是一件东西,能被这个人抢过来,那个人抢过去。她并不是,她是她自己的。她愿意选你还是选我,都由她决定。”
裴长律一改往日的能言善辩,仿佛艰难地消化了半天寒商的话,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想跟我解释一下?”
“其实没什么需要对你解释的,”寒商说,“我和许知意,已经互相喜欢很多年了,而且这件事,和你基本没什么关系。”
寒商动了一下手指,和许知意十指交握。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高中,我揍寒翎的那天,那天我和她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事,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去明大后,我一次次地去找她,是因为我自己想见她,也因为担心她得罪了寒翎,寒翎会找她麻烦……”
裴长律疑惑:“得罪寒翎?”
他根本不知道。
寒商懒得解释,“总之,就是与你无关。大学的时候,她会站出来,帮我付生活费,同样也只是因为她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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