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看,这个牌子的钟很不错。”
一整排造型奇特的古董款的钟。
许知意扫一眼数字,“这是人类能接受的价格么?”
“没关系,”寒商说,“我帮你买。或者以我们两个的名义送。”
以两个人的名义送钟。
许知意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了。
寒商已经看到了,偏头碰了碰她的脸颊,“你想说什么?”
许知意实话实说:“我感觉,咱俩送钟,就好像西门庆和潘金莲,正在琢磨着谋害武大郎。”
这是自己骂自己。
寒商忍不住弯弯嘴角。
“我倒是觉得,潘金莲这件事,和其他出轨的故事不太一样。我不觉得她可恨,只替她觉得委屈。”
他说:“她自己不愿意嫁,是被主家硬逼着嫁给武大郎,武大郎捡了个大便宜娶了,一念贪心,仗着自己有个好弟弟撑腰,非要她安分守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他配么?”
他把随口慢悠悠地说:“这么执迷不悟的人,弄死就弄死了。”
许知意吓了一跳,转头看他。
放在桌上的手机这时忽然响了,许知意接起来。
寒商用口型问:“裴长律?”
许知意摇头,无声地回答:“是我姐。”
是许从心的电话,寒商乖乖地松开她,坐回原位,不出声也不乱动,和裴长律打电话的时候判若两人。
许从心说:“知意,我想问你,明天下午你有空吗?”
原来向衍出差不在家,许从心有事要出去办,晚上才能回来,家里两个小孩都是下午三点钟下课,一个十三岁,一个七岁,单独在家,许从心不放心。
许知意爽快答,“明天下午是阶梯教室的大课,点名以后我可以溜出来,问题不大。”
姐姐很少找她帮忙,这次大概是真没办法了。
许从心松了口气,“知意,多亏有你。那你是明天过来,还是我把孩子送到你那边?”
许知意点了静音,问寒商:“我明天能把我姐的两个孩子带过来,待到晚上大概八九点吗?”
访客需要提前报备。
寒商立刻答:“当然没问题。”
姐妹两人又聊了几句,断了电话,寒商才出声:“你和你姐感情很好的样子。”
“这不是废话么,那是我姐啊。”许知意说,“上次被你暴揍了一顿的,就是我姐夫向衍。”
寒商没吭声。
第二天下午,许知意逃了半节课,等在家里,难得的是,寒商也没出门,和她一起等着。
三点半,许从心准时把孩子们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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