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划过他的手臂,寒商不动声色,“谢谢。”
许知意把衣服抛到后座,“不客气。”
然后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车外飞速掠过的树影。
空调开得太热了,脸上发烫。
再心浮气躁,许知意后半程还是睡着了,寒商和他保证过的一样,一路飞驰,没到天亮,夜里两点多的时候就把车开到了家。
乐燃已经睡了,两人蹑手蹑脚地进门,各自回房。
许知意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往旁边转了下头,忽然意识到,今晚寒商就在墙的另外一边。
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似的。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床挪过来的,也不知道两人已经这样睡了多久。
更不知道他挪床的时候,有没有仔细想过,她就在对面。
许知意对着那堵墙出神时,手机一声轻响。
是短信,寒商转钱到她的账户。
一千三百五十刀,有整有零。
寒商又发来一条:【从下午一点到晚上两点十分,不足半小时按半小时计,你觉得可以么?】
他各种色。诱了一晚上,现在又给她发工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有帅哥看,又有钱拿,世界上竟然有这等好事。
许知意回了他一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
第二天上午,许知意正在画画,夏苡安打电话过来。
“知意,你们那边还有空房间吗?”
楼上两个ndy搬走后,还没有新房客搬进来,许知意说:“有啊,你是打算搬过来吗?”
“不是我。”夏苡安说,“是我爸妈带着我弟,说想来澳洲玩几天,让我给他们找住的地方。就是短租,只待两天,可以吗?”
许知意并不知道,“我去问问寒商。”
寒商已经起来了,正在外面厨房做早饭。
他换了件黑色的T恤,仍然一层皮肤一样贴在身上,勾勒出腰线。
他瞥到许知意,跟她打了个招呼:“早。”
“早。”美色当前,许知意顾不上仔细看,问他,“寒商,我有个朋友的爸妈带着弟弟,要过来玩,能短租两天楼上的房间吗?”
寒商翻了一下煎锅里的培根,随口答:“当然可以。”
他这么爽快,许知意赶紧问:“那房租是多少?”
寒商答:“我不知道。”
许知意:“……”
他果然不知道房租,可见上次的一周一百八也是随口胡说的。
寒商头也不抬地把培根盛进盘子里:“应该是多少?你定吧。”
许知意:?
许知意: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