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那么好,她的窗户也大开着,好几只白鹦鹉已经溜达到书桌上,正在帮忙修理电脑。
它们啄几下键盘,歪歪脑袋,小黑眼睛骨碌碌地转转,再啄几下键盘。
笔记本的键帽被拆得七零八落,散了一桌子。
许知意哀嚎了一声,冲过去赶鸟。
鸟们慢悠悠地战术性撤退,把这只往外赶几步,那只又见缝插针地钻进来了。
许知意手忙脚乱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看准她把鸟轰出去的空档,干脆利落地关好窗。
是寒商。
几只鹦鹉被轰到了外面窗台上,隔着玻璃,还在意犹未尽地歪头看看屋里的他俩,其中一只忽然举起爪子,熟练地攥住窗扇的框框,努力想把关上的窗户重新拉开。
这玩意成精了。
许知意吓得马上把窗子的插销全部销死。
刚搞定,客厅那边就传来乐燃的叫唤声:“许知意!”
许知意出来一看,厨房里也进鹦鹉了。
大鹦鹉们很热情,有的在啄一袋面包,有的在翻垃圾桶,桶倒了,里面的垃圾撒了一地。
许知意拎着面包,把袋子连同站在上面一点都不知道害怕的大白鹦鹉一起扔到后院,寒商跟着也把垃圾桶扔出去了。
剩下的鹦鹉张开翅膀满屋子上下扑腾,并不太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
完全没有鸟德。
乐燃感慨:“这鸟挺拽啊?”
许知意:“那是。人家平均寿命五十,最多活到一百二,论年龄,说不准咱们还得管它们叫叔叔阿姨。”
搏斗了半天,总算把鸟祖宗们都请出去了,三个人筋疲力尽,排排坐倒在客厅的沙发上。
寒商坐在许知意身边。
他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往旁边挪了挪,和她保持着边界清晰的距离。
许知意顾不上理他,正盯着厨房外面窗台上站着的鹦鹉。
窗框那边一阵响。啄木鸟一样。笃笃笃,笃笃笃。
许知意:“他们在干吗?”
乐燃:“好像在拆窗户。”
老旧的木头窗框被啄开了,鸟嘴正往下撕扯木条,拽下来一条,扔一条。
许知意:“在撕纱窗了。”
乐燃:“反正有玻璃。”
许知意:“可它们在啄封玻璃的腻子。”
乐燃琢磨:“没腻子,玻璃会掉下去吗?”
许知意:“也许……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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