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虞白溪亲自为他收取的银月桃花露,不知道是不是天帝的这份心意颇重,戚葭觉得自己的伤势又恢复了不少。
他又出去晃了一圈儿,暂时未在天界找到像桃花露这样的东西回馈虞白溪,便干脆继续施行下一个恋爱笔记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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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帝外出归来,依旧坐在书案前处理奏折。
小胖啾扑扇着翅膀飞进来,趁着对方处理案牍的空档,将一封书信递到了对方面前。
“……这是什么。”
天帝看着信封封皮上?书?写的“情书?”两个大字,狠狠地顿住了笔。
“是我给你?的情书?。”小胖啾乖巧蹲在桌上?,说完作势还害羞地低了低头:“我亲笔写的噢!”
虞白溪:“……”
午后的斜晖里,天帝长长的眼睫重重向?下一落,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表情仍旧无有喜悲。
待眼睫重新掀开后,他抬手,将那?封书?信放在了一旁。
“你?不看看么?”现他的动作,小胖啾仰头问。
“本座处理完这几份紧要折子便看。”虞白溪说,说着便在手头的那?份折子上?面落下二?字:已阅。
“好吧。”戚葭觉得自?己即为天后,便更加不能做出加塞儿的事?,于是很?宽心地将情书?留在天帝桌上?。
他又蹲在桌边,看虞白溪批阅那?些奏折。
相处这么久了,戚葭已然现规律,天帝给这些折子的回复普遍都言简意赅,基本上?只有两种答复:“已阅”或“不可?”。
“已阅”要么便是允许,同意了的意思;要么便是不置可?否,没有同意但也不反对,只表示天帝知道此事?的意思。
“不可?”就?是字面意思的不可?。
至于其他的情况,要么就?是提议不够完善,需要陛下亲自?叮嘱;要么就?是严重、特?别不符合陛下心意的事?情……此二?种情形下,第一种还好,可?若是第二?种……天帝就?不会?提笔写字了,而是直接将上?折子的仙叫来,或是亲自?去找对方。
而无论是哪种处理方式,都挺考验上?折子的仙的心态。
天界里通常没有人会?想要获得单独面见天帝的机会?。
戚葭在桌子上?蹲了一阵,现这些要紧的折子都是自?己不感兴趣的财政方面的,便打了个哈欠跑路,不再跟着一起看了。
他自?己夹着小翅膀蹦到一边小桌上?,又骤然化作人形,兀自?练字去了。
自?从在天帝书?房接触到笔墨后,戚葭便现自?己的字竟然十?分?好看。
不管是写行书?还是楷书?,笔锋都遒劲有力,端正秀气中带着很?足的气势。
而让他比较欣赏的是,虞白溪的字也不错。
天帝给奏章做批注时通常用的都是端正的簪花小楷,看似随意省力,实?则同样矫若惊龙,大气蓬勃。
……这让戚葭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什么特?别有此造诣的文人墨客。
若不然的话,怎么明明是记忆全无、此前也全无接触的状况,他却可?以轻易辨别别人字里的好坏呢。
有了这种想法后,戚葭便爱上?了亲手写字这件事?,每日都会?扯张宣纸留下些墨宝,总觉得这样就?会?与自?己的以往相通。
书?房里一时间陷入安静。
待铁画银钩、创作完整整一篇墨宝后,戚葭欣赏一番后含笑?抬眸,重新看向?虞白溪。
此时天帝已经处理完了那?几份紧要的折子。
看样子,他给他的情书?也被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