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头到尾都误会了渊漓。
他真的是在用自己的一切守护一城浮汐。
阿尝喉咙有点干,半晌点头道,“好,等我哪天有空,就来找你玩。”
小花忽然从渊漓身后探出一只触手,扯扯阿尝衣角。
阿尝伸手轻轻握住它软软的触手,“我要走了,小花,以后再来看你。”
小花眨眨眼,把身后的另一只触手递到阿尝面前,触手里卷着几株海斛珠。
阿尝笑笑,“乖,我不要海斛珠,你自己留着吧。”
小花仍然执拗地举着海斛珠。
渊漓笑道,“这本来就是它自己养的,它都采下来了,你就收着吧。还是说……你不肯收一只章鱼送的东西?”
阿尝白他一眼,伸手接过海斛珠,对小花笑笑,放进怀中。
两人离开浮汐城,向水面游去,季玄自然地又伸手握住阿尝的手。一种异样的感觉从指尖直传过来,阿尝看看季玄,他却全然没什么表情。
阿尝恍然大悟。都忘了坐骑的事了。反手握住季玄的手,带着他飞游上去。
季玄问,“那个碎片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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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了两次,没一次正常的,季玄君,不要怂啊
第3o章浮汐9
“在。”阿尝拿出那枚黑色碎片,递给季玄,“这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相隔万里穿来穿去的?”
季玄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以前是因为偷了什么东西,才被罚抽元劫鞭?”
这是两人第一次直统统谈起那段往事,阿尝顿了一下,一会儿故作轻松地说,“祝方嘛。这个让人吃尽苦头的鬼东西,怎么会忘。”
季玄低声道,“吃了那么大亏,你可知道祝方是做什么用的?”
这个阿尝倒真的不知道,努力想了想,诚恳道,“我只知道古神曾用祝方做逍遥袋出来,多大的妖怪都能装进去。”
季玄看她一眼,用低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连祝方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偷。何以会为了宣文那样一个人,把自己害到那种地步。”
阿尝静默了一会儿,尴尬道,“你怎么知道我偷祝方是为了他?”
“猜也猜得出。你那个时候,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宣文,不是为了他还能是为了谁?”
当初祝方被古神下了封印藏起来,仙妖人鬼皆不能见,皆不能得,偏偏有阿尝这么一个天生天长,非人非妖非仙非鬼的家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修为极高,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贼,有人透露出一星半点宣文想要祝方的意思,就敢冒死去偷。所以被人诓去偷祝方,也属正常。
阿尝不想再提自己犯傻的狗血往事,“所以那片碎片到底是什么?”
季玄道,“你拿过祝方,不觉得它像祝方的碎片?”
“那时我刚拿到祝方,根本没来得及细看。难道祝方碎了?”
“不知道,也许只是掉了个碎片下来。不过祝方又丢了倒是真的。”
祝方离了古神封印的庇护,天帝说要将祝方找地方妥善收纳,如今祝方怎么会又丢了?
遥想当年,宣文仙君以自己为饵,设计一举擒住阿尝,缴了阿尝手中的祝方,把它献给天帝。那时宣文只是暂理文仪司,据说掌管文仪司的仙君,天帝心中另有人选,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季玄。宣文这一役打得十分漂亮,既洗脱了与阿尝同谋的罪名,又由此坐稳了文仪司的位置,季玄倒是因司神器而祝方被盗,受牵连降了仙阶,这些年才又慢慢升了回去。
前尘往事一一浮现,阿尝忽然现身在海中有一个绝大的好处,周围到处都是水,就算眼睛湿了,也绝对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季玄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紧了紧握着阿尝的那只手。
待她平静下来,才又说,“不然你以为韶云司为什么会连上耗子洞,浮汐城怎么会通向一个和韶云司重叠的另一个韶云司,这种事情,只有祝方能做到。可见有人在试着用祝方,”季玄笑了一下,“却不太会用,用得乱七八糟。”
三界中若是还有会用祝方的人,大概就是眼前这个司神器的季玄。阿尝道,“他们好像是在算计你的韶云司。”
季玄点头道,“是,他们在用祝方找宙衡,以为宙衡藏在韶云司里。”
阿尝知道宙衡也是件上古神器,与祝方齐名,却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可是宙衡并不在韶云司,对吗?”
季玄道,“对,我也不知道宙衡在哪。几千年了,都没人见过宙衡。可是祝方和宙衡彼此吸引,现祝方必现宙衡,找到了祝方,离宙衡现世的时候也不会太远了。”
阿尝小声道,“不是说祝方与宙衡现世,必有生灵涂炭?”
季玄看了阿尝一眼,“你还知道。是谁把祝方从封印里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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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
十三坊的桌子前,坐着一个姑娘。皮肤白到极处,一双圆圆的眼睛黑到极处,小脸润泽得像充满了水,白白嫩嫩,让人想咬一口,墨披着,露出一对弯弯的银色的小犄角,可爱极了。
“万一路上又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还是等他们回来,我拿到御水铃,就送你回浮汐城。”雀六直地坐在对面劝道。
一看就是南浔的姐姐,看来是天行狱把她放了。阿尝想,用逍遥袋收这样一个姑娘,雀六居然下得去手,真是鸟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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