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胆子极大,竟然自己做主替明夷山表了态。
两大门派都已经表明立场,大长老终于露出一点笑容,问刑长老,“刑长老可还有异议?”
刑长老只得默默摇摇头。
今天这弊作得真是天花乱坠,监考老师、同班同学和隔壁学校校长一起下水。
程风跟着大长老走了。苏染和闻倾出门的时候,外面水天交界处,已经有一抹俏生生的鱼肚白。
闻倾若有所思,苏染也没说话,正在冥思苦想,书里明明就没有这一段,没记得太一宗换掌门了啊?
苏染在心中默默地把整件事复了个盘。
程风是因为苏染才被闻倾解了封印,闻倾去禁地帮程风开秘境,也是因为两人要在那里教寒霜,苏染心想,难道自己又做了那只乱呼扇翅膀的扑棱蛾子?竟然给太一宗扑棱出个掌门来?
苏染对着天边正酝酿着要蹦出来的一轮红日默默祈祷,希望这个世界的程序写得足够坚强,不要被直接扑棱崩了。
程风本来就是泰朔,没有再办掌门人继位大典,听到风声的各门各派的贺礼还是流水一样送过来。
太一宗一切如常,变化只有两个。
其一是明夷山弟子饭堂的伙食变得极好,每天花样翻,让苏染心满意足。
其二是,虽然程风不在了,没人戍边,但是上剑法课时,对面岛上的太一宗弟子再没有人敢过来挑衅,个个都乖得像耗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白衍特地又带着大家多住了数日,确定程风安然无恙,才决心要启程回明夷山。
启程前夜,有人来找苏染和闻倾,将他们带到一个极大的岛上。岛上楼气派非常,穿过一层层院落,两人被领进了一间书房一样的屋子。
程风正坐在案前,没再穿明夷山弟子的常服,而是换了苏染第一次见他时穿的一身黑衣,见到他们进来,迎了过来。
闻倾问了问他近况,苏染只顾拉着他上下打量,他似乎过得不错,没什么不妥。
程风被苏染看得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转身去取了个小箱子出来。
就是那天大长老从秘境中拿出来的小黑箱子,好像是种金属打造的。
程风也不避讳,直接在他们面前打开,里面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并几本太一宗的功法秘笈。
“这箱子是从前泰朔的,”程风把手伸进箱子,从箱底摸出一颗苹果大的黑色大圆球,递给苏染,“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我想送点东西给你们,可我自己又什么都没有。昨晚我翻了翻,找到这个。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能被泰朔藏在箱子里,肯定是个好东西。”
黑球沉甸甸的,表面哑光,倒是挺练手劲儿,苏染拿着球玩,忽然一眼瞥见箱子里的天魂盏,转头去看闻倾。
要是不要这个哑铃健身球,问程风要天魂盏,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可是在书里闻倾好像真的非常想要天魂盏。不然就跟程风借,等闻倾用过以后再还他?
闻倾对苏染微不可察地摇摇头。
苏染方才作罢,想起另外一件事,“程风,你知不知道你的经脉是谁封的?”
程风想一想,“我猜是把我带大的十长老泰韩。”
就是为他养魂的长老?他为什么要封了程风经脉?
“我现在想想,他把我自婴儿养大,待我就如同父亲,直到去世,都对我的身世只字未提,也从未教过我太一宗的功夫。他是不想让我再搅进那些恩怨是非吧。”
程风仿佛陷入前尘往事中,停了停,“他不知道,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可是从小到大,在我梦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教我太一宗掌门的功法,教我怎么开秘境,告诉我我的身世,要我回太一宗,让我报仇。这大概就是我魂魄中的执念。”
程风平静道,“如今执念没了,恩怨已了,泰朔是真的已经死了。从今往后,我不必再是泰朔,我是程风。”
闻倾在走之前,取出一个小瓶交给程风,“里面是增长功力的灵药,你本来天资群,这一年专心用功的话,一年之后靠自己开秘境也不是不可能。”
程风眼眶泛红,却一个谢字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忍到两人飞离程风的岛,苏染才问,“为什么不趁机问他要天魂盏?你不是很想要吗?”
闻倾并不在意,“让他留着天魂盏吧,以后要是有人质疑他是不是泰朔时,说不定还得用天魂盏把魂魄拉出来溜溜。”
看不出来,闻倾还挺替程风着想。
“你居然送了他满满一瓶药丸。”苏染早就透过半透明的瓶子,看见里面就是上次闻倾给自己吃的淡棕色药丸。上次不过吃了两粒,就灵力大涨,他那一瓶下去,不知会变什么样。
“量那么多,就得好好用功运化,否则吃了白吃。”闻倾顿了顿,“他送你东西,我加倍地还回去,免得你又觉得欠别人人情。”
苏染转转手里的球,“这不是送我们两个的吗?”
闻倾瞥那球一眼,“送我们两个?他递给谁?从头到尾,又一直都是谁在拿着?”
次日清晨,明夷山弟子收拾好了出来,却现外面没有牵来寄养的马匹,程风带着十几个太一宗化神期的弟子等在外面,准备把还不会御剑的小畜班弟子御剑专程送回明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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