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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端木康问。
宋先生自知道端木康问的是谁,将尚书府眼线今日送来的消息重复道:“夏姑娘昨日一宿没睡,在房间里站了一夜。”
“那她今天可有休息?”
宋先生摇头:“夏姑娘今日一早便开始练字。”
“练字?”在端木康的印象中,夏可乐用的是一只造型怪异且丑陋的蘸水竹笔。
“夏姑娘今日开始用毛笔。”宋先生及时解答。
端木康笑,作为丫鬟,是没有先生教习机会的。
上次见她写字的时候,估计是她正在自己习字,见自己走过去,赶紧将纸张盖了,如今,想是已识得不少字,已开始练习书法。这样的上进的女子,如何能负?!
“爷 ̄”宋先生接着开口,“据探子回报,昨天晚上,萧景煜在夏姑娘门外,守了一夜。”
端木康的眉头为不可见的蹙了蹙:“可乐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听说站的很远。”
端木康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想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爷,您昨日才大婚,这时候约夏姑娘出来,恐怕不是很妥。”
“无妨,我晚上偷偷去看看她就行。那丫头,我怕她又不肯睡觉。”端木康说着,带着几分宠溺。
“对了,萧景煜那边,你派出人了吗?”
“已经前往海滨。”宋先生说,“尚书府那边,萧景煜除了对夏姑娘和孟若浅特别一点,看不出任何可疑。两个月来,他依然流连在京城各大赌坊妓院,很少住在府上,听说今天晚上,又去醉仙楼了。”
“孟若浅?海滨知县的女儿?”那个女人,端木康有点印象。
“是。当日,爷微服出巡时到海滨,那知县被爷收缴赃银流放后,他的女儿一路北上到了京城,然后找到萧景煜,之后便一直住在尚书府。”
“这一桩,之前怎么没人汇报?”
“是属下疏忽了,之前根本没留意过萧景煜这个人。”
“她和萧景煜什么关系?”
“听说17年前,7岁的萧景煜被当地地痞打残,丢进海里,被孟若浅所救。”
原来是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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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煜坐在潋滟房中,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两叠纸张,一叠是账本,另一叠是各处送来的情报。
难得的,潋滟并没有被赶出去,而是留了下来伺候茶水。
做戏做全套,既然端木康派人查自己,自然不能被找到漏洞。
“主子,您把夏姑娘搞定了没?端木康如今大婚,您刚好可以乘机而入。”潋滟实在无聊极了,坐到萧景煜对面。反正自家主子可以一心二用,说说话也是可以的,况且,自己这是在关心主子生活,不算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