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忘川的声音,也没看见大片的妖冶的彼岸花。
难道地府也分白天黑夜?
"黑无常?白无常?"她轻轻喊着。
"别叫了,你还没死。"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这声音--
分明就是上次轻薄了她,夺了自己这一世初吻那个混蛋!
夏可乐努力转身,扭头往后看去。
"嘶~"
吸气,再吸气!
痛,比当时挨板子还痛。
"你怎么了?"他问。看不见面容,语气中的关心却是显而易见。
"痛啊!你也去挨板子试试!"夏可乐没好气的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
"活该!"萧景煜脱口而出,可听着夏可乐不断的吸气声,心里又软了下来。
家里这位医生虽谈不上医国圣手,但亦是有两刷子的,不至于连止痛的都做不到。他当即掏出怀中火折子,走到桌边,将蜡烛点亮。
夏可乐微微转头,便看见那人依然穿着冰蓝的锦袍。
只是--
袍子的脚边,被溅了几滴淤泥,并不明显,夏可乐自然也没看见。
他往床上扫了一眼,夏可乐盖着被子,床沿上是散落的药粉。
"谁给你包扎的伤口?"
"不知道。"夏可乐老实回答,她当时昏迷着呢!
"我要拆开检查下。"
拆开?!检查?!
夏可乐顿时汗哒哒,谁不知道拆开的时候是最痛的?!而且他一个男的,看一个女人屁屁,他到底要脸不要脸?!
"不行!"夏可乐一口拒绝。
"好着的时候,还可以勉强做个小野猫,现在就一只病虫。如果我要看,你觉得你可能阻止吗?"
夏可乐顿时被他噎住了,这个无耻男,连强吻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真想不到他还有什么龌蹉事做不出来!
夏可乐正想着,萧景煜已一把揭开被子。
夏可乐的裙子被剪两截,上半身腰部以上好好穿着,下半身大腿以下也在腿上,中间位置被裹着厚厚的白布,裹了一层又一层,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而白布的周围,床单上,被单上,衣裙上,到处都是药粉,散发出浓重的药味。
"喂,看够了赶快把被子给我盖上!"夏可乐半分也不敢动。一动,伤口的位置就伤筋动骨般痛。
难得的,萧景煜还真的将被子重新给她盖上。
然后,夏可乐便听见那人冷冷的开口:"凌林。"
一道灰影立即出现在床头。
"下午是谁包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