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孟景灏喊的急,张顺德小跑着赶了进来,垂首听差。
“立即去找几个死囚犯来,越丑越好。”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阿宝的六姐!”梅怜珠骇然看着孟景灏。
“你敢冒充阿宝,害了她,你就应该想到,君氏祖孙狠辣,朕也不是善茬。害阿宝时,你怎么就不想想你是阿宝的六姐,现在倒是提起阿宝了。”
孟景灏看着梅怜珠的脸,越看越生气,闭着气,扯下床帐撕成条,先捆绑了她的手,又将她的脸层层缠住,只给她留下一张嘴出气。
他留着她还有用,之前孝期留宿之事,他虽极力压制,但还是传出去了些对阿宝名声不利的言论,倒不如待尘埃落定时将所有罪名都推到她身上。
“你别这么对我,只要你别让那些死囚犯糟蹋我,我什么都说。”梅怜珠带着哭腔道。
孟景灏离的梅怜珠远远的,才冷着脸道:“说!”
“檀郎无毒,我们姐妹吃了檀郎才有毒,我们姐妹被那三个畜生喂成了毒种,就是想让我们杀人于无形。”
孟景灏蓦地心中一疼,“阿宝、阿宝是不是也……”
“是。”眼睛看不见,只有一张嘴,梅怜珠大口呼吸了一下才又道:“我们那个亲爹鬼迷了心窍,由着乐平郡王的父亲利用我们,给我们喝了多年的芳华汤,骗我们说是让我们肌肤白嫩的,狗屁,是毒种,却偏要叫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丁香颗,丁香颗是雌药,檀郎是雄药,我今夜吃了檀郎,身子开始散发催情香了……”
梅怜珠软在地上软成了一滩泥,双腿并拢使劲的磨蹭,情不自禁的吟哦起来,“好难受……”
原来还是他想简单了,美人不是用来迷惑男人的,而是为了杀男人!
乐平郡王的父亲……
君子行!
孟景灏喝道:“君子行没死?”
“我不知道,只听见郡王叫过他父亲。陛下,给我、给我死囚也行,求你了。”
梅怜珠挣扎着往孟景灏这边爬。
孟景灏见梅怜珠撑不住了,立即走出了寝殿,令两个太监塞了鼻子,将梅怜珠扔去空殿,他不能让这女人脏了阿宝的寝殿。
不可说(一)
镇国将军府,月夜,忽的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惊动了满府的人,梅怜荟抱着肚子摔下了床榻。
寝房门被撞开,上夜的奴婢闯了进来。
梅怜荟惊惶的指着床榻,“老爷、老爷没气了。”
奴婢登时吓白了脸,往床榻上一看就见,吕大雄瞪大一双眼,僵立着一动不动。
“啊——”
奴婢连滚带爬逃出了寝房。
梅怜荟觉得肚子好疼,额上冷汗直流,“来人啊,我肚子疼。”
可没人理会她,忽觉下腹坠疼,有液体从身子里流出,她摸了一把,摸出了一手的血,“孩子,我的孩子……”
她抬头四顾,室内空无一人,又慌又怕,泪流不止,“来人啊,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