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夕斋。
梅怜宝趴在温软的被子里,捂着屁股幽怨的瞪着孟景灏,“殿下也太狠了,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
话音一转忽然得意的笑起来,“不过,看在殿下抱着阿宝进门的份上,阿宝原谅殿下了。殿下,你可看到文夫人、魏夫人她们的脸色,那嫉妒呦,她们脸上厚厚的粉都挡不住。”
孟景灏看了看她红通通的脸蛋,又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定她是真的发烧了,才道:“别人病了是病歪歪的,你病了,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
“这都是小事。”梅怜宝不在意的道,挤挤蹭蹭的又往他怀里挪,却忽然打了个喷嚏。
“孤在床边守着你不走,你乖乖的养病。”孟景灏看了张顺德一眼,张顺德忙上前来回话,“得到您的传话,太医早已请进府了。”
“请进来。”
梅怜宝老实的趴着,不舍的拽着孟景灏的手,“阿宝不想养病,养病的时候就见不到殿下了,唉。”
孟景灏知道她第一次心疾养病的时候,他没去看过她,让她害怕了,心里愧悔,便道:“这一次孤日日来瞧你可好?”
梅怜宝狐疑的瞅着孟景灏。
孟景灏心里越发愧疚,摸着她的脸道:“孤算是被父皇圈禁了,接下来很清闲,保证日日来瞧你。”
“哦。”梅怜宝应了一声。
“罢了,孤日日来瞧你你就信了。”
梅怜宝勾了勾唇,嘻嘻笑起来。孟景灏心知上她的当了,点了点她的鼻子。
此时太医进来了,孟景灏将锦账放了下来,将梅怜宝严严实实的挡住,只露出一截手臂。
太医是个花甲老头子,行礼后,坐着为梅怜宝诊脉,片刻后起身,移至外厅写药方,孟景灏跟出去询问病情。
锦账内的梅怜宝却是思索起孟景灏的话来,心里突突乱跳,现在就被圈禁了?
她记得上辈子,孟景灏被圈禁时双腿断掉了,整个人也颓废的不成样子,这辈子竟是提早被圈了?
但看孟景灏的神色,并不把被圈禁当回事,那就说明这次圈禁连他的皮毛都没伤到。
冬狩叛乱后,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结果肯定和上辈子截然不同就是了。
她抢了梅怜奴的功劳,不知梅怜奴怎么样了。
“蓝玉。”
“奴婢在。”
“可知道冬狩后梅怜奴如何了?”
蓝玉道:“梅夫人为小皇孙挡了一刀,伤了肩头,在暮云斋养伤,太子妃免了她的请安礼。”
“什么?”梅怜宝激动的坐起来,一下牵扯了后背的箭伤,疼的龇牙咧嘴。
“您别激动,快趴着。”
梅怜宝重新趴下,捶床咒骂,“这个贱人。”